进了屋子,小太监也低着头不敢乱看,将冒着苦涩涩热气的黒药汁放到了榻旁的桌几上,低头说道,“奶糖公公,这是府医给您开的汤药,奴才给您送过来了,若没什么吩咐,奴才就告退了。”
说完,小太监就瞅见清梨的小胖手蠢乎乎地拨拉了两下——这意思,应该是让他退下?所以,小太监就退下了,憋了笑。
清梨见小太监退下了,立马轱辘到了离那碗黑乎乎的草药最远的角落,揣着小手嘟着小脸捂着小鼻子,满脸拒绝地眼巴巴地瞅着那碗药。
其实,跟草药一同送来的,还有一小碟蜜饯。但是这时候,清梨只能看到那碗苦草药,而且含了一包委屈不情愿小泪的水眸里,满眼都是那碗苦草药。
小清梨一向最最讨厌吃药,她怕苦,而且看到那草药汁黑乎乎的颜色,她一下就想起来她每次发烧都得吃的大苦药丸,那种记忆中的苦涩好像瞬间就占据了她的整个小嘴一样,苦涩在口中弥漫,激得她浑身一遍麻,狠狠一恶抖,水眸越发晶莹含了一包不情愿的小泪。
这时候,夜显得格外地寂静。
缩在角落里的清梨盯着那碗苦草药心惊胆战地等了许久,可清王却依旧没有来,周围更是一片安静。
于是,这种环境下,怕苦的小人儿兔胆子渐渐大了起来,生了些小心思。
渐渐地,草药随热气散发出来的苦味包围了小人儿,霸道张狂地钻进来小人儿的鼻尖。
清梨闻着这个味道,只闻着,就很苦,她眼泪都要出来了。
若是往日,清梨这会儿肯定满脑子想着一会儿把药倒哪儿,但是她一想到一会儿清王来了,在他眼皮子底下,她还有不喝药的份?
清梨小身子一抖,满满不情愿的水眸立马在屋子里滴溜溜地转了起来。
忽然,也不知道她是哪来的包天兔胆,盯上了窗边的那棵吊兰,麻麻溜溜地轱辘到桌几边,一边心虚地飘忽着小眼神儿,一边小手飞快地端起那碗草药,轻手轻脚地落地连鞋子都顾不得穿,赤着脚弯着腰矮着身子,直奔窗边吊兰而去。
清梨除了逃命和躲清王的时候,从来没有跑得这么快过,小短腿捣腾得溜溜的。
几乎两三眨眼的功夫,清梨就跑到了吊兰旁边,蹲在窗子下头,小手擎了那碗草药,毫不犹豫地直接倒进了吊兰里。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一瞧就是做过无数遍的——小清梨自小最大的心眼全都用在倒药上了。
倒完药,小妞妞还不忘伸了一根嫩生生的小手指头,咬牙往那仅剩的一点点冒着苦气儿的药汁上抹了一下,闭眼壮士负义一般往自己嘴边抹了两下,然后赶紧委屈巴巴地把沾着苦草汁的小手使劲儿往衣裳上抹了抹。而后,抱着空碗的小人儿麻麻溜溜地轱辘回了榻上,窝在榻角上,可怜兮兮地扁着小嘴苦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糯糯酒 作品《盛宠娇妾:宠妾养成手册》第182章 已经暴暴露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