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身吧。”玉笙对着镜子瞧了瞧:“今日是周承徽的主场,穿得太扎眼反倒会惹事。”
素嬷嬷点头,拿起手边的海棠花簪时,玉笙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想了想:“换上昨日太子妃送的那套。”
一整套的东珠首饰,玉笙挑了对耳坠戴上,东珠有指腹大小,刚好又是藕粉色,正好衬她今日的妆容衣裳。
直起身,耳坠在脸颊边微微晃荡。
门口,冬青拿着膳食回来了:“待会儿不知何时才开宴,主子先喝口粥垫垫。”周承徽生辰,先要去广阳殿给太子妃娘娘请安。
请安之后在长亭殿设了戏班子,陪着热闹了之后了,最后才开宴。
再加上最后还有晋升礼,今日一整日都要忙活。玉笙坐在椅子上,喝了口粥,冬青一边给她布着菜,一边小声道:“刚奴婢过来的时候,瞧见刘奉仪的贴身宫女在正殿门口站着。”
“从今往后就是周良媛了,刘奉仪这个时候去巴结,也不足为奇。”
玉笙边说,边又吃了一口三鲜包。
周承徽刚入府的时候与汪昭训还是好姐妹,如今周承徽成了承徽,汪昭训还只不过是个昭训。
多年情谊又如何?如今不也是动辄打骂?
刘奉仪自个儿选的,只要她自己不后悔就是了。
玉笙吃了两个三鲜包子,一小碗粥,实在是吃不下了才放下手。清早起来还有些凉风,披了件斗篷才出去的。
她起得早,出门时候还听见主殿中周承徽在发脾气。
“主子您今日可是生辰,合该要高兴才是。”刘奉仪站在原地,看着一屋子的奴才熟练地跪在地上又是哄,又是劝。
前方,周承徽仰着下巴,目露寒光。
任凭奴才们如何磕头,她依旧是半点不饶人:“这胭脂的颜色不对,你让我怎么出去?”不过是胭脂的颜色淡了些,周承徽就气得碎了一套茶盏。
刘奉仪站在原地,头一回遇见这场景,干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
“淡点也好,妾身倒是觉得太浓了反倒是过于艳丽了。”还是汪昭训走上来,拿起一边的小铜镜走上前,道:“娘娘您瞧瞧,这颜色恰好衬你今日的妆容。”
周承徽拧着眉,还是不太高兴。
“现在重新化也来不及了。”今日要去给太子妃娘娘请安,周承徽再胆大,也不敢迟到。
咬着牙重新坐了下来,气得踹了那宫女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