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到屋子里去,她却是不肯:“等等。”
她一直期盼着往身后看,但那人在马车中始终没出来。
过了一会儿,马蹄声又重新响起来。
直到马车消失在眼前,洛长安才重新垂下眼睛,失望道:“回吧。”
马车中,直到那恒亲王府门口的身影消失得越来越远,挑起的车帘才关上。
“主子。”庄牧在身侧,将一切都瞧在眼中,他从小炉子里拿起水壶沏了杯茶送上来,大着胆子道:“大小姐做错了什么您说出来,你这样什么都不说,大小姐很是伤心。”
以前主子多宠爱大小姐啊,如今却是日日躲在军营中不回去。
“不是她的问题。”茶盏接回手中,恒亲王低头转了转,仰头又一口气喝了下去。
庄牧大着胆子提了一嘴,见状倒是再也不敢提了。
“上次让你查的事,查到了吗?”
庄牧拎着茶盏的手有些僵,却还是点了点头:“查了。”
“当年与大小姐一起卖入那家瘦马场所的,一共有三十余人,年纪相仿的一共十七个,之前殿下在扬州已经一一排查了,除了病死的那两个,余下十五人身份都排查了清楚。”
庄牧顿了顿后,才道:“没有……没有一个身份未明的。”
马车之中安静了许久,只有窗外的马蹄声和车轱辘响。
庄牧止不住地有些叹息,这都是七年前的事了,就算是当年有什么线索也早就化为了灰烬。再说了,殿下来西北第一年就将大小姐找了回来,如今时隔六年又重新去找当年的人。
四海八荒,那当年的十七个人如今遍布于各地,漫无目的的寻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这大半年来,人脉银子流水似的出去,殿下也亲自去扬州寻了,也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奴……奴才倒是觉得,估摸着没什么问题。”庄牧叹了口气,“当年去寻大小姐的人也是确认了身份的,在洛家的事大小姐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不懂,殿下怎么好端端的,如今又怀疑起大小姐来。
“再去寻一次吧。”陈珩微闭着眼睛,“就再去寻最后一次。”
“主子——”庄牧还想劝:“这注定寻不到的事,您为何……”
“万一不是呢。”
陈珩捏着眉心的手放下来,他正是因为有怀疑,这才刻意远离洛长安。他怕自己六年的好,最后却是给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