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复通脸色惨白,颤颤巍巍地再一次问流云:“小子,你可是看仔细了,现场当真一点血迹都不曾发现?”
流云声音清亮,但依旧不带感情地回道:“回禀主公,属下已经多次核查,现场不像是发生过命案的地方,一切都十分正常。”
“就是因为太正常了事情才不正常啊!”刘复通啪的一声将画卷合了起来,转身便要离开此地。
李观同和刘醉儿不明白他的话为何意,两人面面相觑,脸上充满了茫然。
刘复通走到房门口后,忽然停住了脚步。他转身对李观同说道:“贤侄,今晚你就暂且在客房委屈一宿,流云会帮你把事情安排好的。天大的事情,等睡醒了再说。”
李观同立刻躬着身朝着刘复通的背影施了一个晚辈礼,道:“世伯费心了。”
见爹爹走了,刘醉儿重新坐回卧榻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后,见到李观同还杵在原地,于是抬起胳膊倚着床边故意拖长了声音问道:“怎么?观同哥哥还在等着我的同眠邀请吗?”
李观同挠了挠后脑勺,一脸真诚地笑着问道:“真的可以吗?”
“做你个春秋大梦去吧!流云,还不把他带出去?”刘醉儿杏眼圆整,双手叉腰地吼道。
“观同公子,请随流云来!”那个如同泉水般的声音似乎出现了一线涟漪。
李观同满脸失望的朝刘醉儿拱了拱手,然后对着那片阴影说了一句:“刘醉儿太坏了,还是流云好!咱们走!”随后便大步走出了房间。
流云没有搭话,只是在见到李观同已经出去了,自己才从窗户的缝隙间闪了出去,临了还朝闺房门打出一道气劲,将房门关了个严实。
“有门不走偏要走窗户,真是个怪人!”刘醉儿呼地一声吹灭了床头的烛台,随后沉沉地睡去了。
鸡鸣声划破了夜晚厚重的帷幔,睡眼惺忪的太阳将新的日光一缕缕洒在了黎明的天幕之上。
彻夜未眠的刘复通带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书房中,浑身无力地瘫在了座椅之上。他双手撑着额头,用手指按压着不断跳动的太阳穴。
“流云,天亮了没?”
烟波清亮的流云转头望了一眼窗外的东方天际,摇着头对刘复通说道:“回主公,刚有了个鱼肚白。”
刘复通嗯了一下,然后继续苦恼着。
流云跟了主公多年,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打扰他,于是流云抬手轻轻送出一道真气,将窗户的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