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木子白语气沉重地开口说道:“这次出手干预的不知道是哪里的执事。刚才那捕快拿着一枚执事印章来要挟老夫,老夫不得已露了半个画师印信给他看,他才肯罢休。你说这李观同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会让画坊对他青睐有加呢?”
刘复通叹了一口气,满心忧愁地说道:“虽然我不知道画坊的真实目的,不过我隐约能猜到应该是跟我那好兄弟有关。上次在杜贤府发生的那件怪事,多多少少总是帮到了那小子,不过今天画坊又出手,阻挠他进入书院大考,这背后到底有什么阴谋,我一时半会儿也猜不透。”
木子白缓缓展开了那副从杜贤府上拿来的画,边看边咂舌称赞道:“将现场画得如此惟妙惟肖,也只有魁首动用了灵犀之宣才能做得到,若是我等寻常画师,要做到万无一失恐怕是极难的。”随后又摇了摇头,惋惜道:“只可惜,如此精妙的画功,用在这种污秽之人身上,简直是暴殄天物!”
话说李观同一行三人来到书院的露天广场上,他们看到偌大的广场摆满了书案,密密麻麻的书案一直排到很远的书院正殿才到头。
“这得要坐下多少人呐!”李观同虽说也是皇亲,可毕竟从小家道中落,对于这些士族门阀不值一提的事情总能有浓厚的兴趣。
“九千九百九十九人!”流云依旧躲在一株大树的阴影之中,用那标志性的潺潺流水之音回答道。
“为何是九千九百九十九人?这补上一人不就是凑上万人之数了吗?”李观同不解地问道。
刘醉儿用看土老帽儿的眼神看着他说道:“真怀疑你是不是皇亲。”可一想到李观同五岁之时便失去了父亲,这些王侯将相才懂的到里自然没有人跟他说。
于是换了一种口气说道:“咱们中天国民是先师的子民,相传先师开天之后创造了普天的生灵,这其中自然包含了咱们中天族,可当先师造完第十个中天元胎想打个盹儿的时候,一掠阴影便悄悄溜进了这一具新的元胎,当先师醒来发现了这个黑暗的生命已经完全占据了这元胎后,心中大为恼火,抬手就想将其毁灭。可信奉天道平衡的先师立刻平静了下来,高举的无别法力也瞬间散了去。”
李观同诧异道:“难不成先师就这样放过了那黑暗生命?”
刘醉儿点点头,说道:“先师念他也是一条生命,不忍心亲手将其诛灭,于是便放了他一马。先师认为,只有光明的世界区分不出光明,唯有黑暗方可将其衬托。”
“所以,那九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