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李观同和李芸一起用早点的时候,公主派人来请李观同过去,说是国君醒了。
李观同跟随侍者来到清元殿,侍者说国君是天刚亮的时候醒的,醒后得知自己住在公主的寝宫后便执意要搬回到这里。
李观同看到国君用了一点稀粥后就吃不下东西了,摆了摆手,宫女们随即都退下了。国君对着内侍低语了一阵,然后只见那个内侍施了一礼,就转身向他们这边走来。
那个内侍有些年长,虽然下颌没有半点胡须,可是脸上的皱纹却比比皆是,沟沟壑壑得体现出饱经风霜得样子。虽然看上去年纪有些大,可熠熠的神情与稳健的步态却不输年轻人。只见他走到他们跟前,躬身施了个半礼道:“远客,陛下有请。”旋即让开身子,对他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李观同也不谦让,迈步就往里走。这老黄门让开了李观同却把小鱼儿给拦住了,只听得尖利的一声:“未宣不得擅入~~~~。”
李观同回过头来,看到小鱼儿双手正试图推开那个黄门,眼睛瞪得老大,看上去快气炸了。李观同不禁莞尔道:“芸儿,你且在此等候,莫要气恼。”李芸听到李观同如此说,方才作罢,悻悻地站到一边去了,临了又狠狠地瞪了那内侍一眼。
李观同来到国君跟前,正欲行礼。国君见状连忙用他微弱的声音制止李观同道:“元君使不得啊!鄙人乃戴罪之臣,况且元君对罪臣还有救命大恩。本应由罪臣向元君行三跪九叩大礼,无奈这残破之躯,无法动弹,死罪,死罪啊!”
只见那国君说完后便匍匐于卧榻之上,噤若寒蝉,一言不发了。
“既然令堂已告知你吾的身份,吾也不便再隐藏。此次来到凡间处理些俗事,救你也只是顺手为之,无需挂怀。只是有些事情的缘由想与你详谈。”李观同边说,边走到国君的卧榻之畔,示意他将手递给他。
“你口中称臣,难道你是中天后裔吗?”李观同左手探他脉象,感觉他的脉象平稳,力量在逐渐恢复。
国君未曾抬头回道:“罪臣乃北仑洲中天族裔,先祖奉元君与郡主之命,下界代天牧民,至此已历百代。”
李观同将他的手放回,起身道:“已无大碍,下身经络还有些栓塞,调养月余便可以正常下地了。”国君的头埋得更低了,道:”罪臣蒙元君错爱,元君救命治病之恩无以为报,此身愿为元君鞍前马后,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李观同看他这样一直趴着很是别扭,于是让他平身。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