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尤其被夯实的老黄河堤坝。
而挖出粘土后,留下的巨坑也与普通坑坳不同,几乎无坡,周围十分陡峭,且黏滑无法攀爬。
因此,每逢冬天,这里是撵兔子爱好者的禁区。
为了避免有人掉进去被冻死饿死,建军砖厂还曾设置巡逻人员。
可惜,砖窑出事后,巡逻人员早就下岗。
更可惜的是,最近还真掉下去三个,不,六个,不……十二个汉子。
真特么巧啊!
所幸,前段时间大水冲击砖窑,裹挟几辆木排车到深坑,否则七八米深的泥水,简直令人绝望。
傍晚八点钟。
月光无法触及的深坑内,漆黑如墨。
远处坑沿上,悠悠传来讲鬼故事的声音……
领头司机:“……”
众多汉子:“……”
只不过,今晚有点不同。
开讲没多久,收音机便被关掉。
紧接着,一道光柱罩在众人头顶……
“咦?坑里竟然有人,快来人啊,有人掉坑里了!”
领头司机:“……”
众多汉子:“……”
…………
建军砖厂。
林荫大道停在厂长室门口,大马揪出张海,推着对方走进屋。
后者面如土色,哪还不明白这根本不是还钱,而是有可能借钱……
“民哥,最近我手头紧,真的没钱了。”
顾安民撑开马扎,拿起筷子,点点小方桌中,大师傅炒的几样下酒菜,“海子,近几年,赚了不少钱吧?”
“……”
“你看看我,虽然没赚钱,却有辆进口轿车,这就是享受啊。”
那是老顾的!
张海张张嘴,没敢把心里话说出来。
“再瞧瞧你,家里破屋一座,手里也没辆车,更可悲的是,三十好几,都讨不到媳妇。”
“……”
“海子啊,咱都是爷们,这日子可不能这么过,难道你想打一辈子光棍?”
“民哥,除了借钱,有啥事您尽管吩咐,您这么说下去,我心慌。”
“心慌?那就对了,说明你有危机感,很正常。”顾安民放下剃指甲的杀猪刀。
张海:“……”
“海子,我知道你想改变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