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顾言隐约听到开门的声音,他猜测应该是方好来查房。
黑暗中的身影来到床边,本应警惕的他竟然在不算熟悉的目光下睡着了。
由于脑海中原主的记忆一片模糊,顾言通过与他人旁敲侧击了解原主的情况。
原主自幼体弱,如同病毒载体一般各种疾病缠身,多个器官逐渐衰竭。
幸而原主家的条件很好,从小住在最好的医院里,花费高额治疗吊着命。
半年前原主的父母遭遇车祸去世,本以为会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父母没有留下任何遗嘱,公司被家里人瓜分,而原主也从原来的医院转到这里。
这家私人医院地处郊区,环境清幽,无论从档次还是名声上在本市都是数一数二的。
前提是不和原主以前住的医院比较,在一般人看来这家私人医院已经很好,但和原主以前住的比,仍是天壤之别。
病秧子的原主被送到这里不过是体面的等死罢了,只有一房远房亲戚曾在原主住院时露面。
就像如今顾言好转的消息已经被医院传回去,至今没有人来探望。
顾言了解完原主的情况,想来也不用费心思多管。
他恢复的很好,在医院看来堪称奇迹,只等再观察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
随后几天,顾言发现照顾他的护士方好越来越忙碌。
对于这个磕巴的小护士,他还是很满意的,安安静静的性格,听话乖巧,平时也不会多有打扰。
只是有一点,让顾言有些难以忍受。
“顾先生、不要怕,很快、很轻、不疼。”
方好缓慢地说,手指稳稳捏住针头插入血管,用针后贴将输液管固定在顾言的手腕上。
顾言生无可恋地望向天花板,不知道这位方护士是怎么发现他害怕打针的,每次都会用这种哄小孩的语气。
“方护士最近很忙?”他随口问道,想要将注意力从手背上的输液针转移开。
“嗯,顾先生、注意身体,最近、流感很严重。”方好认真警告。
地处郊区的私人医院能够来这么多病人,可想而知市里的流感会有多严重。
上次方好将翟妙彤推倒,她跑到顾言的病房躲了一晚,第二天发现翟妙彤没有向上告状,只是更加变本加厉的欺负她。
不过那些欺负在方好来说都是小事,被指使干活而已,顾言平时不喜欢她守在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