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鲁仁手中那玉牌一眼,替他说道。
“之前我跟你说,若是那位韩瑛城主建立了瀛城,应当是没什么问题,不过现在看来,有些话确实是不应该说得太早……”季雪庭又补充道。
纸鼠找出来的通行令牌玉质莹润,上面系着的璎珞绳索也十分鲜艳显是新做,这玩意定然不会是阿花这等被迫离开瀛城的穷苦百姓所有,反而应当是城中高门大户中的某个人的所有物。
再考虑到今天晚上,来过这茅屋的除了他们自己就只剩下那只诡异无比的妖魔……
“看样子论如何也得去见见我那位小友了。”
季雪庭有点苦恼地嘀咕道。
“小友?季仙官,你是说那位韩瑛?你们两个确实认识?”
……
季雪庭没有理会身后手忙脚乱满头雾水的路人,径直离开了茅屋走向院中。恰好此时,先前被他敲晕的宴珂也幽幽醒来。季雪庭走出来的时候,便对上了那少年的视线。
季雪庭一想起这段时间宴公子那副时不时便要癫狂的精神状况,下意识便收了步子,然后站得离对方远了些。
好在这一次宴公子看着倒像是个正常人,醒来之后只是羸弱地坐在树下用手扶着后颈,听到脚步声后转过脸来看到季雪庭,就像是刚刚被抛弃的小狗忽然找到主人一般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雪庭哥哥——”
宴珂喊道。
他这般亲热可人,倒让季雪庭想起自己先前毫不犹豫下手敲晕人的场景。
倒是让季雪庭难得有些微妙的心虚。
“宴公子,你怎么样?”
季雪庭问道。
“我没事,我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宴珂提到噩梦时候,神色有一瞬间的阴暗。
但很快就被他掩饰了过去。
“那,那就好。”
季雪庭松了一口气,正想要继续敷衍一番,就发现宴珂眼神忽然间变得格外尖锐,脸色也变了。
“你受伤了?!”
没等季雪庭没反应过来呢,宴珂便已经跳了起来,惊慌失措地扑到了他面前。
“受伤……哦,对,是的,受了点小伤……”
低下头,季雪庭这才看到自己腰腹之间逐渐渗开的殷红痕迹,然后才发现自己先前随意系在腰间的外袍原来早就已经被伤口中渗出的血液给渗透了,看上去倒是颇为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