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雪庭满心无奈,面对太常君苦口婆心的一张脸,半晌只吭哧了几声“再看吧”,“哈哈这样啊”之类模棱两可的应应付之词,随后便赶忙装作还有要事与其辞别。
他来时匆忙,并顾不上太多,于是也完全未曾察觉到昆昭宫到太常宫这一路上诸多仙官明里暗里的打量与窃窃私语。可如今既然已经被太常君这般提醒了一番,便是心大如斗,也难免有些在意起他人眼光来。
太常宫如今乃是维系天庭诸多事物运行的中枢之地,出得太常宫门,只见宫外片片祥云挤挤挨挨,几乎没个落脚地,而踩在那祥云之上的仙官们更是摩肩接踵,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可这太常宫外一片喧嚣嘈杂之景,到了季雪庭捏着法诀显出身形时,却十分诡异地忽然静了一瞬。
当然,也就一瞬。
季雪庭呆立原地,正在思索该如何应对如今状况时,那些仙官们便飞快地收回了目光,装作一副忙碌之态继续与身边之人交谈闲聊起来,就是聊着聊着,时不时便有某些仙官的视线斜飞出来在季雪庭身上点一点,接着又赶紧收了回去。
“是他……”
“就是这么个人?”
“看不出来啊……”
“啧啧,这可真是应了那句人间老话,人不可貌相了。”
“嘘,注意点,那人虽说新飞升,但也是个能把天衢上仙都给……的狠人!你可别招惹到这一位!”
“我,我知道啊,我就是有点儿惊讶而已,毕竟那可是天衢上仙!天衢上仙啊!”
“你们说得可是那件事?此事我只觉得怕是传言而已吧,能让天衢上仙那种杀神雌伏孕子之人,这么可能是怎么一副模样,别在这胡说八道了。”
“怎么就是胡说八道了,这消息来源十分可信,张仙官亲耳所闻,况且你看天衢上仙都回天庭这么多天了,也未曾有过半点辩解。”
“天衢上仙不是害喜害得很严重吗?据说如今只能困在昆昭宫内日日靠灵床滋养安胎,怎么可能有时间出来辩解什么。”
“这倒也难怪,毕竟是以男仙之身孕胎生子,即便是以上仙的修为,想来也十分艰难才是。”
……
香风浮动,仙气缥缈。
仙官们神色严肃,态度端庄,便是私下里与友人嘀咕也额外放低了声音,可即便这样,自人群中走过,季雪庭难免还是会听到些许只言片语。
其实早在飞升之际季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