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随着还清往二进院子行去。一面笑问:“还清啊,你师傅是何道号,你又是如何在这玄天观中出家的?”
还清挠头道:“师傅便是师傅,甚么道号的弟子不知。至于出家么,自弟子记事起,便在这观中了。”凌冲心头可怜:“看来这小道童乃是孤儿,被玄天观观主抚养长大。只是不知可曾修炼太玄法门?他既是叫我师叔祖,只怕这观主比我还小着一辈。”
还清领了凌冲直入三进院中,迎面乃是一座大屋。入屋一瞧,但见叶向天高居上首,张亦如在他身后侍立,下首坐个老道相陪。那老道不过四十许人,五绺长髯披拂,望去十分的仙风道骨。他见凌冲进来,忙即起身施礼道:“弟子清元,拜见凌冲师叔。”
凌冲略感尴尬,方才十几岁的还清拜自己为师叔祖,还不觉甚么,这清元道人已有他父亲一般年纪,却仍拜了下去,心下实是有些不惯,忙伸手相扶:“道长不必多礼,请起!”
上座叶向天说道:“师弟不必拘谨,清元乃是二师伯百炼真人徒孙,算来乃是你我师侄,执掌这处玄天下院已有二十年,素来勤恳。我与亦如这几日便落脚此处。他叫你师叔,乃是礼数,你只坦然受之便是。似那等以修为论大小,本是孙子辈的,只因修成了法力,便要翻上天做爷爷,也唯有魔道又或是世俗那些白痴闲书的作者方能做出、想出。本门是断然无有这等事的,便是修成纯阳,班辈礼数却不可或缺,这方是仙人之道。”
清元道人执礼甚恭,将凌冲让到上首,靠叶向天坐了。凌冲阻拦不过,只好生受了。还清小小年纪,手脚甚是勤快,又泡茶上来,恭恭敬敬奉上。
凌冲饮了一口清茶,只觉口颊留香,十分润喉,忍不住赞了一声。清元笑道:“此茶是弟子闲来无事,手种的一株母树所结,倒也可口,师叔若是喜欢,便让还清包上二两品尝。”
还清心中大奇,想道:“师傅对这‘雀舌香’十分着紧,爱逾性命,上次六还山一气观白鹤师叔求了三日,也不过许了二钱,事后十分心疼,还道多拿了。今日怎的出手如此大方?”只是他表情向来木讷,因此诧异之情不曾显在面上。
凌冲也不知此茶珍贵,加之确实喜爱,便笑道:“如此,便生受了!”转头说道:“叶师兄,小弟已将那玉匣带来,请师兄品鉴。”昨夜玉匣出世,凌冲以血灵残剑交换,叶向天只收了其上一道玄机剑匣剑气,也不曾细细观瞧。
叶向天点头道:“也好,为兄对那玉匣也十分好奇。”凌冲取出玉匣,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