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能驾驭飞剑,来去无踪。
正胡思乱想间,忽听背后有人咳嗽,凌冲转头望时,却是大师兄陈紫宗。只听他笑道:“小师弟,你师伯知你还不能御剑飞行,特命为兄前来送你去见沙通。”凌冲忙施礼笑道:“小弟正愁如何飞渡绝壑,如此还要多谢大师伯与大师兄美意了!”
陈紫宗拜入惟庸道人门下日久,自己这位座师虽是和蔼平易,但地位清高,平日除了教授弟子,便是自家清修。如今门下也只陈紫宗一人而已。但凌冲甫一入门,奉了掌教之命前来讨教道法,惟庸道人居然青眼有加,亲自指点,言语之间对其十分看中,这可是素来未有之事。
陈紫宗这几日忙于清理太玄周围山景草木,总算师兄弟几个合力,将魔道魔气祛除的差不多了。才入天巽宫拜见座师,便被遣来送凌冲下山,他也对这位新入门的小师弟有几分好奇,想瞧一瞧他究竟有何特异之处,能得掌教与座师的青眼。
陈紫宗笑道:“师弟入门百日,不知修行进境如何?”凌冲得郭纯阳与惟庸老道面授机宜,不敢泄露星斗元神剑之事,笑道:“师兄也知,小弟修炼的洞虚剑诀,只是这门剑术变化繁复,如今尚未摸着头绪。”陈紫宗点头道:“玄门道法,大多是先难后易,最重根基。洞虚剑诀为兄也曾观摩修习,这门剑术要催动起来,所需真气太多,师弟不妨暂且放下剑术推演之道,转而修聚真气,根基强健,自可破关入境。”
陈紫宗眼力极高,一语中的,凌冲欣然受教。一道剑光起自太玄峰上,直落太玄峰下一处大湖之畔。这座大湖万顷如碧,水波不兴,湖面满是水莲青莲,莲叶田田亭亭,大者丈许,小者亦有数尺,荷花送香,妙泽微醺,使人顿忘尘世。
太玄峰周遭千里之内,皆有阵法禁制笼盖,四季如春,剑光敛处,凌冲深吸一口大气,只觉胸中块垒尽去,酣畅非常。陈紫宗将飞剑收在袖中,扬声喝道:“陈紫宗与凌冲来访,还请沙通道友现身一见!”声音在湖面上滚过,游鱼惊吓四散。
不多时,湖底一条巨大黑影窜出,直往湖畔而来。蓦地分开大湖,但见喷玉如珠,一条龙首、鲸身、腹生龙爪、长有数十丈的怪物窜将出来,一双硕大龙眼盯住二人。
沙通过得甚是抑郁,被抓来充当苦力不说,还要时不时出去,在太玄山周遭九国行云布雨一番,他修炼玄鲸吞海功,需要无穷水行精气,这大湖虽然不小,哪能及得上东海之辽阔?修行进境一日慢过一日,又不敢私自脱逃,只能干坐生气。他倒是知晓陈紫宗乃是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