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似是符文之类,线条勾勒之间,凌冲只觉有丝丝天地真元流动,往那符文之上汇聚。惟庸道人虚画几笔,反手一拍,将那符文拍入符经之中,那符经登时放出百丈光华,耀目之极,良久方歇。
惟庸老道望着手中《太清秘授重玄阳符经》,良久方才叹道:“万载玄门正宗,役鬼劾神,门徒无数,到如今却落得风流云散,道统不存,岂不令人扼腕叹息!我方才施展的乃是太清门中化光符,遇到同一道统之符法,自生感应。这本经文确是万年之前太清门符法真传无疑。”
顿了一顿,又道:“太清门所传符法,博大精深,功能役鬼劾神,威力无穷,乃是玄门符修之正宗,可惜万年前遭逢大劫,一干高手长老死伤殆尽,余下弟子听说在几位硕果仅存长老带领下,脱离了此方世界,方得保道统不绝。太清门撤离之时,将所传符法一并带走,此方世界便断了根本传承,有几支支脉号称保留了太清正宗之学,却也只是皮毛。几百年前,我闻听陈兴文寻到了最后一位太清传人,将太清符经到手,不成想他飞升之后,居然将此经藏于金船之中,辗转为你所得。”
“这本阳符经实则亦非太清正本,只是当年流落而出,内中记载之符法亦只到金丹境界为止,但已是非同小可。你能将此经得到,足见机缘之厚,根基之深。”凌冲听得一愣一愣,那陈兴文想必便是癞仙俗家名姓,也唯有惟庸道人这等大修士方能知晓这些隐秘。
惟庸老道续道:“本门前辈亦曾痛下苦功,修习符术,也自搜集了不少符门密录,其中太清门传承亦得了许多。不过皆是只鳞片爪,不成体系。但与本门剑术相合,却又创出一门符剑之术,以符喻剑,以剑书符,别有一番威力。只是缺陷甚多,并不能以此成道,因此束之高阁,无人问津。一门道法道诀,无论威力多么宏大,若是不能凭此证道长生,以身合道,便是无用。”
“你既然要学云文,这门符剑我也一并传你。只是云文之道太过精深,你尚有一年时光归家省亲,要想有所成就,怕是不成,只能学个囫囵而已。也罢,这本符经我借阅一月,一月之后,你再来此处,我将符经还你,再传你符剑之术、云文之道。”
凌冲见惟庸答允传他云文之道,喜不自胜,忙躬身谢道:“多谢大师伯成全!”惟庸道人笑道:“你这猴儿倒也懂事,又有几分福缘,连这本符经我想了几百年也不曾到手,却被你轻轻易易得到,岂非天助?有了这本阳符经,我参悟数载,说不得便能将本门符剑之术补全,那时我太玄剑派便要再多上一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