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能维持药力不坏。清元子双手接过,见其上以一道太玄法力封禁,精纯异常,不禁感慨:“当年初见这位凌师叔时,不过修炼了几年本门真气,算不得甚么高手。谁知区区五年,居然已是凝真修为,当真是后来居上。”
说道:“这血阳花生于血河深处,由阴转阳,正是炼制玄精丹上佳宝材。玄精丹可壮大内气,对师叔冲关炼罡最是合用。只是若开炉炼丹,需选朔月阴时,弟子已然算定,就在三十三日之后开炉。此时不必启封玉盒,届时打开也不迟。除却血阳花这味主药外,尚需一十三味配药,凑齐君臣佐使之道。弟子正好趁这几日,将余下药材准备一下。师叔三十三日之后,再来弟子处。玄精丹开炉,必有劫数,正好借师叔法力,护持丹药。”
凌冲对炼丹一窍不通,见还有这许多讲究,当下慨然道:“既然如此,一切听凭师侄吩咐。我这几日就在金陵家中暂住,三十三日之后再来,若有何差池,只来金陵城中寻我便是。”言罢飘然而去。
凌冲去后,还清忽道:“师傅,你要为凌师叔祖炼丹,只是那封信该当如何处置?”前几日观里忽然有人送了一封信来,清元子看完之后,便魂不守舍,似有甚么心事。还吩咐他小心看守门户。
还清自觉是仇家上门,先发来邀战信函,只是他追随乃师十几年,也不曾见师傅得罪过何人。这仇家又是从何而来?清元子面色踌躇,末了断然道:“为凌师叔炼丹乃是大事,耽搁不得。至于那封信么,就随她去罢!”
凌冲一气下山,入了金陵城。此时艳阳高照,已是正牌时分。走在石板路上,目中所及皆是自小瞧惯了的光景,思及在太玄峰上修道的日子,当真有恍如隔世之感。
七拐八拐间,已来至凌府门前,红漆大门紧闭。唯有角门开着,一个家丁正在门前打瞌睡。凌冲识得是家中老人儿,上前往他肩上一拍,喝道:“小三!看守大门还敢偷懒,看我叫王叔打你!”
那叫小三的家丁立刻惊醒,口中忙道:“二少爷饶命!我再也不敢了!”话一出口,自家也觉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