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长老的闲差,出工不出力,地位甚是超然。于沛既然敢算计沙通,便是将龙鲸一脉得罪死了,若是沙通将他杀了,木清风也不会怪罪,毕竟于氏一族并非木氏嫡系,相反还有仇怨。
随天道人暗叹一声,于沛算计太多,却忘了智者所算,一要顺势而为,二要自身有力,这位师弟自家修为不够,又看不清大势,每有良策,便沾沾自喜,算得井底之蛙。遇上太玄剑派与沙通这等蛮不讲理,偏又法力高强之辈,就没了戏唱。
冷冷说道:“司马道友已拜入我神木岛于氏门下,举荐齐、常两位道友,不知二位愿否一同入于本门?”这一言将话题岔开,无形中解去了于沛尴尬境地。
齐道人与常道人互望一眼,皆是犹疑不定,拜入神木岛有了靠山,自可活的滋润些,但亦要听人号令调遣,自家全无自由,但随天道人既然开口,若是不应,只怕下场堪忧,思索片刻,齐道人道:“两位前辈盛情,齐某感激非常,愿效犬马之劳!”常道人见他伏低,也自服软道:“我也愿意拜入神木岛!”
随天道人冷冷道:“好!三位皆是一时英才,本门知人善用,定不会亏待三位。既然拜入本门,就在于师弟门下听调,须得令行禁止,不可再生别的心思,否则以门规论处,就地斩杀!勿谓贫道言之不预!且退在一旁!”
元婴真君之威势,当真非同小可。若不听命,当真翻脸杀人,绝无犹豫,齐道人两个只能忍气吞声,退在一旁。随天道人又问凌冲道:“不知凌师弟要如何处置这尊前人遗蜕?”
凌冲道:“这位太清前辈独自坐化于此,也无门人收敛法体,凌某欲将法蜕收拾安葬而已。”随天道人点头道:“原来如此,凌师弟有心了。此事甚易,我来助你一臂之力罢!”屈指一弹,一朵微弱火光飞出,落在修士遗蜕之上。
这尊遗蜕生前至少也是元婴级数的大修士,玄门修行,形神双修,到了金丹级数,肉身庐舍被真气淬炼,已然堪比法器,何况元婴真君?凌冲不将遗蜕当场火化,就是自思自家法力不够,奈何这尊真气百炼遗蜕不得。
随天道人亦是真君修为,所修又是神木岛嫡传道法,只是别出心裁,又有变化,由乙木生丁火,从木行法力化为火行神通,杀伐凌厉,更是一切五金飞剑的克星。这一朵火光乃是他功力所聚,非同小可,落在遗蜕之上,就见那尊法蜕腾起一道微弱火光,由外向内坍缩,片刻间已化为一小捧灰烬。
凌冲见了那朵火光,忙即躲闪不迭。连沙通亦是如避蛇蝎,忌惮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