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执礼愣住,脑海里响起了十级警惕,“我告诉你原因,公平一点,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带柚子逃院的?”
“嗯。”
“……?”
裴执礼忽然有种见识到学神第二人格,以及自己粉错偶像的茫然感。短时间内,他忽然想起最开始奚柚意味不明的“三好”,“算是青梅竹马”。
奚柚不是没有分寸的人,没有相信的人在身边,她绝对不会闹事。
那她和陆枕川——
他脑海里那个不好的猜测,像在是找到了正确的解题思路。
“所以,两年前年三十那天。”裴执礼说话的语速极慢,“她约的是你?”
他不是傻子。
裴奚柚就是个“钢铁直女”,能想到用粉色的信纸写信包装,大冬天找了衣帽间里最漂亮的那件裙子,打扮一上午,跟个洋娃娃似的出去见人,紧张的表情都写在脸上了。
夜里准备的函数图像还是个“L”开头的单词,四个函数题,对应单词不是“LOVE”就是“LIKE”。
说什么结膜炎。
结个屁。
气氛微妙地发生了变化,陆枕川上完药,漫不经心地看他一眼,“你知道的还挺多。”
呵。
这么说,就是他啊。
“她没告诉你吗。”裴执礼看着陆枕川,懒散又痞气地笑了下,“我们从小就订婚了。”
陆枕川:“……?”
“不好意思,她是我家的。”
裴执礼慢条斯理地将身上的衬衣敞开,懒散靠在椅背里,声音放软了些,对前面的奚柚道:“姐姐,你过来看看,我身上好疼。”
“……?”
奚柚听着后面裴执礼的那声“姐姐”,就知道搞事正在进行时。
也不知道这会儿又想干什么了。
奚柚转头的时候隔断板已经升降下来了,裴执礼松垮的衬衫前,堆上了毛毯,“哪里疼?”
“不知道,”裴执礼意味深长地看着陆枕川,“可能哪里都疼,内伤。”
奚柚温声道,“请家庭医生回家看看?算了,我带你去医院好吗?”
“还挺脆弱。”陆枕川淡笑了声,饶有兴趣,“淤青下,就内伤了?”
裴执礼一点没输,当做没听懂陆枕川的揶揄嘲讽,眨着桃花眼和奚柚说话,“姐姐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