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去年那次科技展,名单是他拟的,亲自发到叶教授手上,请他务必和他的学生一起参加,原本也只是想会会面,听说叶教授很喜欢他,不过这小子近一年被打击的没什么成绩,听说在实验室除了编程什么活也不接。
饭局上那个电话也是他安排的。
他从来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不然怎么混到如今这地步。
……
席间,酒过三巡,周斯越起身上了个厕所。
紧接着,苏柏从结束了跟董正飞的聊天,松开扣子,起来跟了出去。
娄凤担心地掐住元放正在啃鸡爪的手臂,鸡爪子瞬间在元放脸上划了一道红印,气急骂:“你再动手动脚的,你给我看着办!”
娄凤忙松手,“对不起啊,师兄,太激动了,你说他俩会不会打起来?”
元放啊了声,放下鸡爪,想了想说,“放心,你周师兄能打赢。”又放心地啃鸡爪去了。
厕所。
周斯越低头洗手的时候,苏柏从灭了烟过去,打开旁边的水池,水声哗啦,男人低沉的声音伴着水流声听不太真切,“你跟羡羡认识几年了?”
不过他还是听清楚了。
周斯越瞥他一眼,眉梢一吊,开始满嘴跑火车:“二十几年吧。”
苏柏从:“你才二十吧?”
周斯越把水关了,好笑地看着他:“不懂么?打从娘胎起,我俩就认识了。”随后双手环胸靠在洗手台上,原本比苏柏从高的个子微微下沉,也还是比他高,低头轻笑,双手又抄进兜里,半开玩笑地说:“怎么,我们这比金坚比海深的革命情谊,你想来掺和一脚?”
苏柏从忽然觉得自己小觑了这小子。
他说话的时候,完全没有董正飞令人厌烦的自负,也没有邢露菲和嵇航的谄媚巴结,更没有元放那股傻憨气,不卑不吭的态度,就却又带着独一份的自信孤傲。
嘴上不说,心里跟明镜似的,不痛不痒一句话,却捏了你的七寸。
苏柏从觉得自己从商这么多年,都没遇过这么精的,只是到底年轻,还带着一股浮躁,但他身上可塑性很强。选对了,功成名就;选错了,一败涂地。
这种棋逢对手的感觉让苏柏从很兴奋,他已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