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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予年过去简单开了间房,安顿好行李就朝狐朋狗友发来的包厢去了。
入场是震天的音乐响。
宁予年刚敲开门,就被里面一帮人簇拥到座位上,让他自罚三杯。
“究竟是什么时候攀上的钟亦,我们一点消息都没有。”
宁予年心里还装着找人的事,自己给自己倒酒:“你们这不是消息飞快,攀上也就前脚。”
众人嘘声一片,说他得了便宜还卖乖,之前没点交情,怎么可能帮这么大的忙。
这里好几位都跟宁予年一样,是一家新兴医疗公司的大股东。
医疗器械采购这块,在港市今年的招标计划里是大头。
往常都是广撒网公开招标,今年不知道怎么搞的,代理的招标公司改成了邀请招标,名额一共就五个,几个老牌公司都不够分,他们托人无非是想公平竞争。
酒桌上七零八落散着快要见底的酒瓶。
宁予年一边嚷着喝不了、痛快罚完三杯,一边又主动举杯要跟大家再碰一杯,诚意十足:“反正现在邀请招标的名额有希望了,只要你们闭紧嘴,不要让宁虞知道公司跟我有关系,钱就稳妥挣到手。”
几人自然热热闹闹跟着应:
“闭紧嘴!”
“干杯!”
宁予年难得回来,众人逮住他就是一顿猛灌。
嘴上说着不醉不归是庆祝,其实就是看他甩手掌柜、在国外过得太逍遥,心里不平衡。
五颜六色的洋酒下肚,宁予年刚开始喝着心里还有数,再往后,几人轮番上阵,宁予年直接开始装昏头。
所有人都在打趣他酒量差,但所有人又都毫不留情往他酒杯里倒酒。
等到他们终于坐不住开始往包厢招陪酒小姐,宁予年才得以以性向为由脱身。
从包厢一出来,男人脸上随和的笑就卸下了,拽松领带:
“一群狗崽子。”
宁予年跟他们关系不算好,纯粹是商业合作的酒肉朋友。
他的酒量半真半假,不算多好是真,但没那么差也是真。
大厅里人声鼎沸,鼓点震耳,一干人在舞池蹦得很疯。
宁予年随便找了个角落躲闲抽烟,头顶昏暗闪烁的灯光衬得他轮廓线很深。
没两刻就有人找来搭讪,男女都有。
宁予年等来等去,挑肥拣瘦,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