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值得他大动肝火的错,顶多嘲讽两句。
孩子们思路活络,改得也快。
差不多到下午三四点,黎淮简单把最后几条剧情线怎么做冲突给他们理了一下,就想下班。
结果这帮人跟受虐上瘾一样,非求黎淮留到最后,边怕边求。
黎淮留是留了,但全程抱臂靠着椅背、盯桌面那几张a4白纸放空,有人问了才开口。
今天早上肖洵又给他发了消息。
掐着他九点的闹钟发的,一睁眼就看见小屁孩问这两天是不是还在做梦。
他在窦莲忌日前后睡不好觉,不是什么秘密。
往年一般连续梦一个月黄纱帐也就好了,但这次却稀罕地只有第一天。
-“梦到那个人疯狂穿白衣服算吗”
-“算,你一次没给我说过那个人穿白好不好看”
-“不是你说我穿白好看”
-“我跟他长一个样,能有什么区别”
这是黎淮唯二会反复做的第二个梦。
——另一个“自己”。
之所以打双引号,是因为那个人总能很清晰地让黎淮认知到差距。
他自由、随性、慵懒,且目空一切地写着所有所有想写的故事。
每次梦到他,黎淮的心境都会被抚平,然后就是巨大的落差感袭来。
他可能这辈子再写不出一个原创故事。
宁予年今天一天都关在二楼房间里,不知道在忙什么。
难得露一两面,也是穿着围裙到后花园的茶水间给大家切个水果、泡杯咖啡。
洋房的茶水间不大,但是个设计很漂亮的半透玻璃房,黎淮不爱晒太阳,顶上常年支着把大伞。
宁予年抱着咖啡渣,刚蹲到外面准备埋两盆盆栽,两个男声后脚就从茶水间里传出来。
“我是真参不透李老师在想什么,说他不近人情吧,对人物的理解又永远能想出让我起鸡皮疙瘩的细节。”
“我还以为起鸡皮疙瘩的只有我!他让贾太医看封面没认出那是他成天炫耀的书,真是妙到我了。”
“等我哪天分析明白李老师这个人设的内核,估计我也住上洋房了哈哈哈。”
“所以李老师真的不写原创吗?总感觉这么厉害,不太可能。”
“可能披了马甲?骂的人一直挺多的。”
“‘改剧本再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