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的蓝色字母给他看:
“本来我也不懂,但家里有长辈喜欢。这套瓷器是德国梅森的‘白色矢车菊’,不同的标记对应不同的年代,这个标是1725年的ar国王标,至今只保存了八百件。送你的朋友说这是假的?”
黎淮:“”
宁予年何止说这是假的,他说这一屋都是假的。
钟亦深知某人的劣根性,揶揄:“你朋友还挺深藏不露。”
“那就当他自作自受。”
黎淮说着便动手收起桌上的茶具,一副真要让人带走的架势,客厅另一端传来快门响动的声音。
等黎淮望过去,张行止已经拍好把相机拿下来。
钟亦饶有兴致问他拍得好不好。
张行止仔细审视着手里的照片,茶几上白瓷雅丽,镜中人跟他指尖的瓷器气韵和谐,相得益彰。
张行止给出了他认为很中肯的评价:
“就算不改剧本,去当模特也会名扬国际。”
宁予年收到钟亦消息的时候,正被损友薅着在销金窝快活。
高兴那是真高兴,刚干完坏事谁不高兴。
黎淮那跟他同姓的爱人被他挑衅得越急,越想看看他是谁,他就越不露面,越精心地准备大礼。
一群人挤在舞池里踩着鼓点乱蹦,宁予年领带早不见了。
起初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他还不乐意搭理,是等震到第三下、第四下才勉为其难掏出来。
想着,万一是黎淮呢。
结果“真是”。
-“你新老板说你这套茶具是假的,送我了”
钟亦发来的照片里,茶具是白色矢车菊,茶几是青铜鎏金镶嵌的黑檀木布勒桌,底下露出来的地毯也是黑白格,全是他亲自搭配的。
宁予年一脑子烟酒瞬间清醒。
-“你在林荫路?”
-“你不是助理吗,怎么连老板改变主意,决定接受拍照了都不知道”
宁予年这才想起钟亦对象摄影师的身份,顿时没心情玩了,眉目肃然抓了两把头发。
-“你动之前能不能跟我知会一声”
-“你又要我来,又自己接近,越界了吧?”
事情超出掌控的感觉很不好。
他就说zar为什么莫名其妙要拍照。
消息发过去,钟亦一直不回话,宁予年招呼都没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