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淮每次在梦里看见北郊一号别墅,也就是宁虞现在的住处,他就知道,自己又要见到那个人了。
同样的事件,不同的场景、不同的人设、不同的前因后果,平行世界一样,演绎又再创造着他的生活。
“黎淮”昨晚睡得很晚。
确切地说,是睡着得很晚。
跟他一样,做了一整宿梦。
窗外的光亮照进房间,宁虞赤着精壮的上身,侧身撑肘,问梦到了什么。
“他”慵懒把脸埋进被子:“忘了。”
但宁虞再伸手,“他”藏在被子里的左手已经被套上戒指。
“黎淮”这才把脸挪出来:“莫比乌斯?什么时候买的。”
宁虞一同抬起手给“他”看:“应酬路过,觉得适合你就买了。”
“黎淮”笑吟吟在他套在一起的婚戒上摸了一下:
“也适合你。”
春捂秋冻,天气还没彻底回暖。
现实里的宁虞多宠他,梦里的宁虞就多宠“他”。
宁虞把人从床上哄起来,帮着挑了件中领白衫,衣摆扎进同色高腰裤里,还想让多披件外套。
“黎淮”不肯,洗漱完,眼镜也不戴就赤脚踩着拖鞋出门了,慢悠悠走在过道上。
墙壁两旁镶嵌着大理石板,造型不似一般法式繁琐,混合现代极简风格。
“他”一路走,一路观赏这些每天都能看见的东西。
这幢别墅黎淮很熟,但那人比他更熟。
因为“他”没有工作室,所有的工作都能在一号别墅完成——自然职业也就不同。
黎淮梦里的“自己”,是个代笔。
没事不出门,没熟人的引荐不露面。
只卖故事,不署名。一个剧本的要价,比买主自己卖出去还贵,纯愿者上钩。
但很快黎淮就看到“他”在拐角,被一个小跑急转的佣人撞了满怀。
“严叔催这么急吗。”他不甚在意在人胳膊上扶了一下。
小姑娘却吓得不轻,像怕他怕得不行,叠在身前的一双手都在抖:“先、先生早上好,客人已经在会客厅了,管家让您尽快过去”
黎淮看着她静了几秒:“新来的吗。”
“是!您怎么知道”
黎淮猛一睁眼就醒了。
他被那一撞吸进那人的身体——最后佣人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