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傻白甜宠剧大行其道,直接把观众的审美习惯都拉低了,平台影视公司又只知道迎合市场,其实就是恶性循环,劣币驱逐良币。”
黎淮听了没两句还是走神了。
他其实不反感有人跟他聊这些,内容大多也确实是不争的事实,但他今天想听的只有故事。
“所以新本子呢?”
那人一听新本子,更愤慨了,一句“李老师您在上面,不知道我们底下这些小编剧的苦”直接把黎淮送走。
像他这样觉得甜宠剧上不了台面、又不得不写的人,黎淮见过很多。
“用仰视的姿态跟我诉苦,就这么能缓解你们心里的不平吗?”
黎淮倚在沙发上问得很平和,望向男人的目光像是在看他,又像是透过他在跟别人说话。
男人还没碰到过这么不按规矩,直接“剖开心思”聊天的人:“我没别的意思李老师,就是羡慕您,很自由。”
黎淮撑太阳穴:“三流编剧有什么可羡慕。”
真正自由的另有其“人”。
“话不是这么说”
男人明显更慌了,圈里但凡长了耳朵的,都知道“三流编剧”这个名头的由来。
黎淮却已经无心继续:“总而言之就是你现在不写谈恋爱了是吗?”
男人先连连说“是”,“是”完了又开始回想自己刚刚那一箩筐话里有没有这句。
宁予年旁听半天,肯定他是没提的,就算提了黎淮也没听。
“那很可惜。”
黎淮的口吻依旧平和。
那人估计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以为单纯是可惜他的才华:“但我写剧情很厉害,每次都会实地考察,总自己一个人待着的人不可能写出好东西的。”
“想独处就是有病吗?”黎淮的心思已经绕洋房飞完一圈。
那人又愣了,没搞懂前后因果关系。
宁予年却答:“飞越疯人院。”
他这回确定黎淮真的没听人说话了,向男人解释:“不用在意,他一直是个有自由意志的病人。”
“雨人。”黎淮果然收回思绪看他,“这个世界本来就有很多没穿病号服的患者。”
宁予年扬唇继续接招:“虽然是神经病,但没关系。”
黎淮终于按着太阳穴笑了:“你连这种韩剧都看?”
“你不是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