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爷爷说:肉香。就学着爹爹的样子,从菜碗里夹起来一片五花肉,放在爷碗里。“爷,吃肉。”
“诶~”
瞧着淳哥儿夹给他的肉片,岳老头这心里是百感交集。
同样是孙子,差距也太大了。浩哥儿明明比淳哥儿大了三岁,在家里吃的好东西比谁都多,可就是从来都没有给他夹过一回肉。
还有淳哥儿,分家以前,在家里根本就吃不到肉。
每次做肉菜,那个糟老婆子就蹲在灶屋里守着,菜熟了她就把菜里面的肉都挑出来,端到屋子里给老大和浩哥儿他们吃。
每次他也想给淳哥儿夹两片肉,可是那个糟老婆子说啥都不让。
一想到那个情景,他就惭愧的低下头,觉得对不住两个孩子。
唉,都是他的错。
两盅高粱酒下肚,老爷子仿佛打开了记忆的小闸门,絮絮叨叨的,把二儿子小时候,以及他们一家子这些年受的委屈都说了出来。
老爷子的话,听的岳伟平咋舌,“还有这事儿?我都记不得了。”
“爹记得。正因为爹记得,所以才时常感觉对不住你们啊。”说出来这些陈年旧事,老爷子眼睛红了,他的确对不住二儿子。
听了老爷子哽咽的话,岳伟平只是笑笑。“事情已经过去了,您老也不用总放在心里。我现在过的挺好,至少比有些人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