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安坐在屋子里,听见窗外传来滴答滴答的雨声就觉的心情烦躁。
他耐着性子,吩咐三子把窗子打开一条缝隙,他想瞧瞧外面的雨,下的大不大。
“主子,外面下雨呢,窗子不能打开,不然有冷风吹进来,您要是染了风寒就不好办了。”
“干嘛一丝冷风我就染了风寒,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娃,快点打开窗子。”
三子见主子坚持要开窗子,就给六子使眼色,见六子悄悄的退了出去,才接着和主子说出来他们的难处:
“可是主子,褚总管要是知道了奴才打开了窗子,奴才们的后面又得遭殃了。主子您想想,二十个大板子打在奴才的后腚上,奴才又得几天……。”
粗鲁的话,三子可不敢当着主子的面说出来。
想到厚实的板子,还有行刑人的手段,三子是心有余悸。再想想几天拉不出屎的滋味儿,他更是不寒而栗。
“……”
宜安知道三子省略的是什么,所以就没再坚持让三子开窗,而是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继续烦闷。
“主子~”
三子也晓得主子是可怜之人,只是可怜这两个字,他们做奴才的只能在心里偷偷的想想,却不敢说出来。
褚总管进来的时候,就见宜安闷闷不乐的坐在那里发呆。
“宜安。”
“褚爷爷。”
“宜安,外面下雨了,淳哥儿和盈姐儿,今天多半是不能上山来了。”
“褚爷爷,我知道。”
宜安也知晓,这种天气淳哥儿兄妹是不能上山来的。可是他刚有了玩伴,忽然有一天没看见他们,心里就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失落。
褚总管见宜安蔫蔫的样子,就有些于心不忍。
“宜安,要不然褚爷爷在京城的世家子里,给你挑几个年纪相仿的小子给你做伴读可好?”
“褚爷爷,还是不用了,我觉得,还是淳哥儿和盈姐儿适合在这里陪我。”
宜安是褚总管看着长大的,宜安天性纯良,还真的不适合与那些世家大门里浸染长大的孩子交往。
那些孩子心眼太多,还个顶个是黑芝麻馅儿的,他还真怕宜安吃亏。
“京城里离这里很远,我不想他们为了给我做伴读,而离开自己的家人。淳哥儿和盈姐儿不同,他们的家就在山下。”
宜安自己没有家人陪伴,那种空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