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释深深的凝视着江余许久。
人潮中,江余的脚步忽地顿住,当年的小姑娘已经蜕变的成熟,那些单纯天真已经被生活磨灭,留在眉眼间的是模糊不清的感触。
妇人牵着小男孩向这边走来,手里拿着手机,正在跟人打电话,与江余擦肩而过,渐渐走远。
江余站在原地愣了一下,他皱皱眉头,仿佛才发现自己老了。
旁边的张释见他看一个女人看呆了,眼神顿时就沉了下去,“你认识她?”
“刚才那个是王琪。”江余安抚的去拉他的手,一脸感慨,“当年我们能顺利逃出来,她的功劳不小。”
张释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目光全在主动握住他的那只手上,面无表情的反握住。
过了四十岁以后,江余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以可怕的速度虚弱了下去,连给人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明明生病的是江余,可是张释看起来却比他还严重,脸部轮廓消瘦的吓人,眼中煞气很深,身上的衣服越来越空。
每个人看在眼里,都心情复杂。
江余突然晕倒的次数多了,醒来的时间越来越慢,张释把公司的事全部交给手下人,每天在家守着江余。
在江余病倒的半年后,张释已经瘦的不像人了,眼睛里笼罩着骇色,只要谁不小心提出死字,他就发疯的砸东西。
有次江余开玩笑说,“我还没死。”
张释盯着江余,呼吸一声比一声粗重,扭曲的暴怒让他失手打了江余一巴掌。
打完以后,他狠狠的抽了自己几下,把头大力往墙上磕。
看到墙上的那些血,江余心惊肉跳,之后就再也没有开过玩笑,他知道那个男人已经受不了任何刺激。
但是老天偏不让你如愿。
尽管张释花费大量财力人力给江余最好的治疗,效果却很不理想。
比起绝情,谁也比不过命运。
张释开始变的神经质,经常去摸江余的胳膊腿,似乎是在确定什么。
他有时候会在半夜突然惊醒,把江余抱在怀里,数着他背部越发突出的脊骨发呆。
江余昏睡的迹象多了,张释就整夜看着他到天亮。
长期的紧张和恐慌导致张释的脾气越来越恶劣,眼睛瞪过去的时候能把人吓出冷汗,只有在江余面前的时候还勉强像个人。
墙上的日历翻了一页又一页,仲伯他们叹气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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