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绿苔,灯火阑珊。
叫卖声、丝竹声,喧嚣鼎沸;街市行人、香马宝车,川流不息。
市列珠玑,户盈罗绮;茶坊酒肆,柳陌花街。此处正是洛阳城最繁华之处,音音下巴微抬,杏眼之中,是星光璀璨般的光彩。
“萍儿啊,你怎么扮个男人倒像个太监,要有爷的样子知道吗?”音音一甩折扇,“要像我这样,昂挺胸,脚迈方步,别畏缩着脑袋,把下巴先抬起来!”
“那个公子,真要去这里吗?”萍儿扭扭捏捏地看着门口那些浓妆倩影,“这不大好吧,要被别人知道了......”
“怕什么,来都来了,人不风流枉少年,走!”音音搭上萍儿肩膀,架着她就往“天香楼”里走。
“哎呦,两位公子看着面生啊,是第一次来这儿玩吧!”一位风韵犹存的老鸨立马迎了上来。
“花妈妈连我都不记得了,可真是伤心啊。”音音捂着心肝。
“公子您是?”老鸨打量音音。
“我是孙公子啊,花妈妈真是贵人多忘事。”音音打趣笑道。
“哦,是孙公子啊,走,楼上坐,我给您找两个可人的姑娘伺候。”
“我就要那莺莺和燕燕吧,要她俩给爷来几曲。”音音摆手,架着萍儿就往楼上厢房走。
“啊,公子你轻点,奴家受不住了,嗯......啊......”音音路过一间厢房,里面传来似痛苦似欢愉的破碎呻.吟。
音音偶尔在青楼听过墙角,也曾见识过那些男女的翻云覆雨,虽不知晓这其中的乐趣,但她窥视妖精打架的兴趣还是有的。音音转身对旁边的萍儿作了个噤声的手势,便自顾自地趴在缝隙间大喇喇地观看起来。
透过未阖上的窗棂,音音清楚地见到房内大厅中,一位明艳少女正面向房门,双手举过头顶,被房梁上垂下的一条红绫将其皓腕牢牢捆住,青色勒痕隐约可见,双脚离地,颤动摇曳,承受着前后两人狂风暴雨般的肆虐。
当其中一名男子转身面向窗棂时,音音这才现那人不正是她府里的许掌事吗,平日里严肃正经,寡言少语,唔,还真看不出会有如此放浪形骸的行径。
趁着男子穿衣的空档,音音赶紧溜走,她可不想被人现自己在青楼厮混。
厢房内,香炉悠悠然吐出缕缕香薰,烟雾缭绕,一鹅黄纱衣少女抱着五弦琵琶,低眉信手续续弹,清脆如小溪叮当,浑厚如隔窗闷雷,急切如雨打芭蕉,舒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