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见过自己,难道......
她愣愣抬眸,夜色下,玉兰公子灿如春华,皎若秋月,和翟影的面貌截然不同。昙萝虽然也会易容,可比起眼前之人,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她忽而抬手,抚上对方的眉眼,试图找出伪装后的痕迹。
“别试了,翟影那副样貌才是易容过的。”景耀握住她的皓腕,将青葱玉指置入唇边,“对我这身容貌还满意吗?”
“......”这只狡猾狐狸,居然欺瞒她那么久!
既然翟影和太子是同一人,这么说来,当初她两次三番的被克扣银两,也都是这混蛋在背后主使!难怪影子哥总给她一种飘忽不定捉摸不透的感觉。
想起她每次在翟影面前抱怨完,就立马招到现世报,原来不是她命衰,而是小人作怪!
思及此,昙萝再看他时简直就是咬牙切齿,恨不得用眼神将这厚颜无耻卑鄙下流的死狐狸戳出两个大洞来。
景耀对她憎恨的眼神全然不顾,热情似火地将她尽情采撷,唇角挂着的是满足。
“等等,太子爷,你难道不想知道,此前在温泉池遇到的那名女刺客是谁?”她也要报复,让这狐狸尝尝被耍的滋味。
“是谁?”景耀漫不经心地问道,动作间游刃有余。
“眼在天边近在眼前!”昙萝笑得一脸嘚瑟,顺便拍开他作乱的双手。
“你是说,那个胆大包天敢劈晕当今太子的贼人,是你?”男子眼神危险地看她。
“怎样,想不到吧,太子爷煞费苦心想捉拿的刺客居然整日在自己面前晃悠,是不是有种颜面无存的沧桑挫败感?”她继续挑战对方底线。
“确实如此,孤还未曾被人这样戏弄过,你是第一个。好,很好!”景耀阴恻恻笑起,霸道蛮横地搂住对方,“今夜不让我满意,休想起身回房!”
她愤恨,她抓狂。为何横竖都是他有理,吃亏都是她自己。
一夜疯狂索取,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然大亮。在她头顶,是明黄色暖帐,这是太子寝屋?
昙萝跳下地来,活动活动筋骨。她优哉游哉踱步到门口,见屋外是侍卫们成群结队地排列阵形,严阵以待。
不远处,景耀见她浑然忘却前夜的警告,一头青丝垂泻,雪白亵衣松散披挂,白皙的脸蛋上眼神迷糊,玉莲般的小脚赤足踩在地面。
她这一大早的起来又是想诱惑谁!
景耀匆忙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