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传来什么异动。
白璐每次这个时候都想把他踢下床。
倒是景母担心不已,提了好几次叫两人分房睡,但拗不过景言的执着和保证,最终还是任由他们而去。
别说景言不同意,白璐也是千般个不愿意的,早已习惯两人共枕而眠,冷不丁一分开,估计要好长时间才能适应。
况且,她也舍不得。
好在景言着实克制,半分险都不愿意冒,唯恐伤着了她和肚子里的孩子。
每晚白璐都能感觉到他的隐忍难受,但景言硬是半分都没有表现出来。
只有偶尔难耐得紧了,才会哀着嗓子叫白璐用手帮他纾解一番。
而白璐那个傍晚说过的下不为例,仿佛也被她刻意的遗忘。
哪有什么下不为例,只是次次的不厌其烦。
一见到他难受紧的样子,什么矜持坚定都被通通抛到脑后,只剩下如何才能让他快快舒心起来。
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渐渐行动什么都开始有所拘束,而白璐发现自己也变得越来越娇气。
不知道是被景言宠成这样的还是孕妇本就会性情大变,稍有不顺心就会蹙眉不虞,景言便会连忙哄着,什么都依她。
脾气十分之大,对景言动不动就颐指气使,宛如高高在上的女王。
偏生他也顺着,全然不会生气,如此一来,白璐心里原本有些愧疚都烟消云散。
前三个月时除了对景言骄纵一点之外其他倒也正常。
怀孕快五个月的时候,肚子犹如吹气球般涨了起来,伴随着的是手脚开始浮肿。
原本大着个肚子就十分不舒服,睡觉只能侧着睡,不能弯腰,凡事都要小心翼翼,再加上景言无底线的退让,白璐发起脾气了也就肆无忌惮。
有一次秦子然上门探望,看见景言时是吓得合不拢嘴。
正值初夏,天气开始热了起来,宋阿姨特意煲了虫草花鸡汤,因为放凉了会影响口感,而且效果没有那么好,所以要趁热喝。
白璐不愿意,嫌烫,景言便一口口吹凉了送到她唇边,白璐仅仅尝了一口便不愿意了,叫着热,景言无奈,只能又拿了扇子轻轻给她扇着。
原本客厅就开了空调,着实算不上热,还有些凉,穿个薄外套是刚好,但她今日就是被肚子里的那团肉折磨得不舒心,一烦闷,就没了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