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进了那个熟悉的怀抱。“你要去哪里?”
头顶响起沉沉的声音,不只是因为未睡醒还是在病中,他的嗓子有些沙哑。“阿满哭了,我下去看看。”
白璐解释,景言却更加抱紧她,手脚缠绕住,白璐几乎是整个人贴在了他胸前。“不准去。
那个臭小子,有宋姨在别担心”景言低下头,在她颈间不停蹭着,高挺的鼻梁和柔软的唇时不时擦过她的肌肤。白璐声音软得不行,细听还在微微发颤。“别闹。”
她缩着肩膀躲避,却舍不得推开他,“你听,他哭得多伤心”
“没听见。”
景言声音闷闷的从颈间传来,像是小孩子在耍无赖,白璐被气笑了,揉着他的头发道:“你自己的儿子不心疼啊。”身上的人动作顿时停住了,须臾,传来一道无奈又悠长的叹气声。景言松开她起身,拧亮了床头灯。“真是上辈子欠他的。”白璐望着那个坐在床上的男人,暖黄灯光下他的五官柔和又清隽,头发柔软凌乱的覆在额上,淡红色的唇微微抿起,像是苦恼,又似无奈。浅蓝色格子睡衣把他衬得越发俊朗清秀,配上这幅孩子气的模样,就像是个大男孩。白璐忍不住轻笑,凑过去,仰头对上了他低垂的眉眼。那双眼里被她的动作晃得有些微怔,乌黑茫然,粉色的唇微微张开。白璐仰面亲了上去,轻轻贴住那双柔软的唇,触碰几秒,然后分开。“乖啦。”
她笑眯眯的开口,趁着景言还没反应过来时转身下床,并且十分贴心的为他带上了门。楼下阿满已经被哄住了,只是死活不肯喝宋姨瓶子里冲泡的牛奶,被白璐抱起来之后,闻到了妈妈的气息,自发把头往她胸口供。白璐看着他这幅模样,不知为何,就想起了景言。她笑了笑,眼里都是无奈。果然是父子俩,这个无赖粘人样简直如出一辙。晚上吃饭时景言明显气色大好,睡了将近一天一夜,好像连同多日来脸上的疲惫都消散不少。只是整个人莫名看起来有些清瘦,尤其是那张脸,轮廓似是小了一圈,下巴尖了不少。白璐心疼,逼着他喝了两碗最讨厌的乌鸡汤。“补气,提高免疫力。”景言紧皱着眉头,宛如喝药般端起碗一饮而尽。这天过后,景言烧倒是退了,只是却咳嗽起来,吃了药也断断续续好几天都没见好,每天还要加班到夜里八九点。白璐从来不会干涉他的工作,只是这次却是实在忍不下去,一到点没见人回,就开始打电话发信息催。于是,秘书室的助理们一到下班的时间,就看到他们向来不做完手头工作不走人的景总,对着手机连连应是,然后关电脑走人。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