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身后那人的怨念却仿佛通过空气传了过来,丝丝缕缕,侵入她的毛孔,白璐心绪难平,久久都无法入眠。
脑海开始循环播放今天生的事情,那个纸醉金迷的会所,狭小的洗手间,女人们娇柔的声音。
黑暗把思绪拉得更远,记忆中不由自主浮现了白子轩被现时蜷缩在角落的模样,畏惧的神情,空洞的眼睛。
白璐又想起了家里还没出事的时候,路菲温柔贤惠,父亲虽然忙于工作却对他们两姐弟很好,白子轩那个时候还没有诊断出自闭症。
白璐特别喜欢她这个弟弟,长得十分漂亮又乖巧,安安静静从来不会哭闹,经常跟在她后头,睁着一双乌黑透亮的眼睛看着她。
然而高三那年家里破产之后,路菲变了个人,白子轩没有自理能力,白璐差不多就是这个家的顶梁柱。
一夜之间学会成长,漫长岁月,终于把她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爱情?对她来说真是个奢侈的东西。
遇不见,碰不得,也不敢要。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白璐都以为景言睡着了的时候,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的环在她腰间,然后背部贴上了一具温热的胸膛。
冬天房间有暖气,白璐晚上睡觉的时候依然穿着单薄的睡衣,她在家里只有裙子,吊带的,纯棉,穿在身上很舒服。
景言柔软湿热的唇落在她颈后,接着向下,落在那片睡裙无法遮挡,光裸的肩背上。
白璐是侧着睡的,那块蝴蝶骨深深凸了出来,背部中间凹进去一道沟,景言的唇就在那块凸出来的骨头上久久流连。
轻吮,柔舔,啃咬。
又时不时滑下来亲吻她的背部。
睡裙的吊带在他的唇下滑落,胸前肌肤露出小半,他的手从腰间往上移,覆住了那一团。
景言进入时白璐没有拒绝,他的动作有些急促,仿佛带着一丝患得患失。
这可能是她的错觉。
白璐喘息,睁眼茫然望着地板上清冷的月光想。
第二天起来,白璐在包里看到了一把车钥匙,她从窗户往下看,楼底停着一辆白色奔驰。
白璐转身回房,把被子里的人叫了起来。
景言懵懵懂懂睁开眼,白璐把指尖的钥匙在他面前晃了晃。
“这是什么意思?”
景言迷迷糊糊看了一眼,扒拉两下被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