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得过分,有点刻意。
似是在避嫌。
叶昔言用余光瞥了下左手边,只瞧见对方瓷白如玉的背,未能窥见半点不该看的。
她要坦诚些,没觉得哪里不好意思,反倒认为这位大医生太讲究了点。
两个人都是女的,对方身上有的自己都有,一起洗个澡而已,没必要这样。何况这人还是医生,二十好几快三十了,手术台上哪样的躯体没见过,该见怪不怪才是。
但心里的想法终归是想法,当着人家的面也不能讲出来,叶昔言还是尊重江绪,尽量降低存在感。
一时之间,洗浴室里出奇安静。
谁都不说话,有丁点声响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热水流经身体,片刻后落下,地面湿漉漉,到处都是水渍。
这间洗浴室只有一个地漏,设计不大合理,两个花洒同时开着,地上的水不能及时排出去,便流到角落里积盈成滩。
叶昔言喜欢洗完澡敷把脸再洗头发,于是把毛巾叠成小方块,用力拧干水往脸上招呼。
毛巾太厚,捂久了就呼吸不顺,一会儿,她轻轻吸了口气,胸口随之起伏不定。
一旁的江绪身形一滞,慢了半拍。
叶昔言拿开毛巾,拍了拍被捂得热乎的脸,一边轻声说:“江医生,借点东西。”
江绪看过去,望见她湿润而微红的双唇翕动,浓密的眼睫毛上还挂着一颗没擦掉的水珠。
“什么?”
叶昔言说:“我忘带洗发水了,能用一下你的吗?”
江绪没吭声,只把东西递过去。
叶昔言伸手来接,温热的指尖无心碰到这人的手背。
像是避之不及,江绪在这时缩回手。
洗发水瓶险些掉落。
好在叶昔言眼疾手快,麻利抓住了瓶子。她有些不解地盯着江绪,脱口就问:“我有这么吓人?”
“不是,”江绪否认,迟疑了一瞬,给了个勉强能应付的说法,“手滑,没拿稳。”
叶昔言自是不信,可刨根问底不合适。
往手心里挤了点洗发露,她明知故问:“江医生是s市人?”
江绪:“老家是s市。”
“毕业后就来南城工作了?”
“差不多。”
“那挺久的了。”叶昔言说。
她对医学行业不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