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压在对方胸口的手,准备起来。
房间中的氛围很是古怪,得亏还没开灯,不然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方才的举动虽不是有意而为之,但还是越距了,超过了该有的界限,不管是对异性还是对同性。
两个人分开,叶昔言摸索着挪到旁边,江绪撑坐起身。
过后还是不开灯。
叶昔言想缓和局面,可不知道该说什么,颈间被扼住了似的。透过窗外微弱的星光,她瞥了眼面前的江绪。
江绪低着头,背对着窗户,教人无法琢磨。
那种软和的把控感还在,难以消散,叶昔言喉咙一紧,小声说:“刚刚没站稳,抱歉。”
她底气不足,说这话都发虚。
江绪不回话,面上的神情莫测,眼皮半垂着。
叶昔言瞧不见这些,心里莫名就忐忑,自觉解释太多余,不该这么说,一出口就有点后悔了。
她揪扯着床单,想要挽回两句,但搜肠刮肚找不出可以讲的,只能干坐在那儿。其实之前可以用手机打开手电筒照明,进门时就该那样做,可她俩都没有,过分糊涂。
周围针落有声,到处都沉寂,窗外偶有枝叶摩擦的声响,窸窸窣窣传来。
她俩都醒酒了,适才就全醒了。
不一会儿,江绪说:“没事。”
语气平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回轮到叶昔言不吭声。
诸如此类的磕磕碰碰,搁平时也不是多大的事儿,过去就过去了,她又不是没遇到过。往常她跟那些个女性朋友相处,不管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两个女的挽胳膊搂腰多正常,有时候无心碰到摸到不是没有过,而且偶尔遇到那种放得开的姑娘,见到谁身材练得好,拍屁股摸两下都不算什么,真要闹腾起来还能冲上来嗟两口。
可这一次与以往不同,即使是同样的行为,还是无心之举,但就是哪里不对劲。她说不上来,讲不清楚,自个儿也揣摩不明白,心口被一根不断收缩的绳绑住了,越勒越紧,胸腔里跳动得厉害,又无可奈何,应对不了。
她瞧着江绪的身形,张了张嘴,一说话就拐了个大弯,敛起不该有的纠结,轻声问:“要不要喝水?”
江绪温声说:“不用。”
当做没听见,叶昔言说:“我去给你倒。”
语罢,慢悠悠起身。
江绪却在这时拉住她,不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