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确定是不是褪色,说来奇怪,西境的丝织品文物很少有褪色的,我爷爷一般会用棉签沾着酒精一点点地擦,一直到色彩完全显露出来。这种活儿非常熬人,没点耐心的人干不了这个,我爷爷做一天下来,腰酸背痛,得让……小花儿帮他好好按按。
字画更复杂,因为年代久远,有的纸早已脆了,有的上面生了虫子,有的还有油渍,这就得用热水的蒸汽,一点点地软化,一直到纸张从黄变白,这才能展开。当然虫眼儿就得另说了,得从边角取下一小块,把清理干净的虫眼儿处对缝儿,再用碾子反复压,一直到看不出来……
想起曾经学到的那些知识,我又想起我过世的未婚妻小花儿,她是爷爷的左膀右臂,我大半的知识也是她教给我的。
“你们是干什么的?”一个年纪很轻的年轻研究员对我说道。
我从回忆中回过了神儿,笑着说道:“哦!是陈老让我们来做研究的。”
这时,坐在角落的一个中年男子站了起来,高兴地过来和我们握手,说道:“哎呀!稀客!稀客!听陈老说了,两个文物高手来指导工作,没想到这么年轻啊。”
万金油当真是极懂人情世故,他一边握手一边说道:“能称得上专家的也就是他了,我是给他打下手的。”
“哎!不要谦虚,后生可畏啊!”那人说道,“我叫毕胜,是咱们地区文物局的副局长,也是酷爱这西境的宝贝儿啊。”
他的话音刚落,我就听到一声不屑的哼声,是刚才问我们干什么的年轻研究员。
毕胜又对我介绍道:“他们两个是我的徒弟,对文物修复也懂,一个考古专业的,一个文物修复专业的。”
我朝两人笑笑,其中一个是女孩子,谈不上漂亮,倒是很有礼貌,那男的却连头都不抬。
在我们做了自我介绍以后,毕胜说道:“两位今日来访可有什么指教啊?”
我说道:“我想看看禾田那个被盗的墓出土的文物。”
毕胜还没回答,那男的却说道:“局里有规定,文物还没有清理出来,不能观看。”
毕胜也有些为难,说道:“哎呀,的确有这个规定,当时,陈老只说让你们看看古墓,也没有说看文物,这个……”
万金油从兜里摸出了烟,我看到他的烟下面塞着一沓钱,我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说道:“这里能递烟吗?”
硬生生地将烟赛回了他的兜里。
我说道:“毕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