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右摇摆身体,我的胳膊,尤其是在挪动腿的时候,也一样会触发机关,这一箭矢同样射入我的身体。
我刚才为了看仔细,几乎是趴在冰面上,所以,一直没有触发,只是到了女尸身体的中间,我才略微爬起身子,这就触发了机关,这箭矢是擦着我的肩膀,射进了我的腿里。
此时,我仰面朝上,躺在了女尸的侧面,这简直是千古绝唱啊,我差点就真的得把命交代在这里,我没心思再看下去,血液的回流让我已经感觉到了有些难以忍受的疼。额头上的汗水已经顺着呼吸面具流进了眼睛。
我没有着急,四下看着周围,如果还有机关,不能再触发,我的神火手电慢慢地照着,当我确定了没有问题,这才忍着痛,挪着身子一点点地爬了出去。
一爬出盗洞,我一把扯掉了呼吸面具,冰冷的寒风瞬间将我额头的汗带走,一股彻骨的寒冷让我瑟瑟发抖。我瘸着一条腿,爬进了帐篷,我将睡袋打开,披在身上,从背包里拿出剪刀,将防水服剪开。我看到了我的箭矢正是我自己制造的,它有三分之一已经没入了大腿里,不过,还好是外侧,离大动脉也还有距离。我的大腿外侧是肌肉群,箭矢射进肌肉群,所以才没有深入,我的弓如果射在肚子或者胸口上,恐怕得有一半会直接进入身体中。
我苦笑一声,看来老天还不打算收我,如果是大动脉,我这会儿已经死了,那样,警察回来,我的死可能成为本世纪最大的悬案,周围没有脚印,没有车辆,没有仇家,人莫名其妙中了一箭。
防水服剪开,还好,我带了急救药包,幸亏我习惯放在背包里,如果放在车上,我现在只能回到帐篷里,等警察回来,我有些后悔,应该问别克要一点孤独草,这样,我现在就可以直接将箭矢拔出来了。
我不敢动,我带了麻药,可我不专业,一个人自己给自己做手术,其实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看着自己的血液从自己的皮肉中流出来,你还得把它当成别人的,还需要处乱不惊地清理创口,再弥合。这需要极大的勇气。
我的手脚有些冰凉,我将缝针线穿好,放在消毒盘里。我的大脑开始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手术过程。我甚至将钢钎咬在了嘴里,一会儿手术的时候,我能好受点。
外面天色已暗,透进帐篷的光几乎可以忽略,我打亮了应急灯,又将两个神火手电挂在了帐篷顶上。光线勉强够用,可我担心我手术一半,没电了,毕竟我在墓穴里已经消耗了不少时间。
现在对我来说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