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将棺木拿了出来,放在了手心里,他说道:“不好意思呀!鬼王大人,你止步于此了。”
我说道:“你确定你挖完了吗?”
曲斌那是相当鸡贼,只是刹那,他似乎就想明白了,他转身,一把掀掉了我的墓穴,露出了垫高的基石,他看了看手中的棺木,另一只手却是放在桌子上,他甚至都没有看自己拿的是什么,就开始摆放,片刻,他摆出了一个被垫高,中心空着的墓穴地基。
是的!我真正的棺材在被我垫高的地基之下,而上面摆放的棺木不过是我的衣冠冢。
他嘿嘿一笑,说道:“哎呀!我输了,后生可畏,我还是大意了,好!好!不愧是鬼王,建墓的本事也是相当过人。很多年没输过了,舒坦。”
这样的墓穴在历史上出现过,他们有的甚至会在衣冠冢下面的十几米建立自己的墓穴,曾经我国发现的这样一个墓穴,上面的盗洞达到了十几个,大大小小,年代各异,但最终最下面的墓穴和陪葬品完好地保存了下来,当精美的文物呈现在了人们的眼前时,还填补了一段历史空缺。
而我所用就是要让曲斌认为我所有的手段是为了墓穴的坚固,其次让他认为最简单有效的手段才是最直接可取的,包括假甬道和假的墓门。
此时,我再看曲斌的眼神,他多了一份认同,多了一份慈祥,这是我的错觉吗?
我想帮他拿着瓷缸子,他却自己拿在了手里,请我先走,这种转变倒是我没想到的。他说道:“这里的东西,我会讲一些我的认知,你能学到多少便是自己的,学不到便是缘分。”
门开了,灯亮了,我的下巴都快惊掉了,两面紧挨着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西境地图,这是我此生见过的最大的西境地图,上面插着无数的小图钉,图钉与图钉之间全部是不同颜色的缝衣线连着。
不等我细看,曲斌拿起了几本书,我一看是《丝绸之路》、《伽蓝记》,还有一本县志,他随便翻开了一页,他念了起来。
首先有必要提及一下县志,上面一般介绍了人物、风土人情、人口基数、经济活动等等的一个统称,如果一个地方县志做得详细,比如具体到某年某月某日,发生的某一种大事儿,比如有多少人死亡,比如有多少人考中进士状元等等,那就说明这个地区的经济是发达的,官员是勤政的,人民是幸福的,也只有在这个基础上,陪葬品才会多,这是我对县志利用的一个关键点。
曲斌随手翻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