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万金油也挖出了东西,一只破了的碗,这碗是白色的,看料子倒是很细,这碗已经碎成了好几块,万金油哭丧着个脸,说道:“哎!这到底是个啥意思?都是标本啊?会不会是谁的恶作剧啊?!”
我看着破了的碗,小心翼翼将碎片组合到了一起,打量半天,说道:“这是酒碗,长安那边很流行的,不过也就是普通的酒肆里的碗。这料子在西境没有,可见是从长安那边过来的,我敢说甘苏都没有。”
万金油还要挖,被我制止了,我说道:“这碗只能做标本,那铜镜清理出来也就是万把块钱,还不见得能卖出去,那铜钱如果处理得好,还是有几万块价值的,不过,从品相上来看,要大打折扣的。”
我将铜镜和碗放回了坑儿里,做了回填,当我用铲子小心翼翼地将最上面的土拍实后,果然与周围无异,我说怎么我发现不了范柔娇的盗墓痕迹呢。
可是,最大的谜团还未解开,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这些东西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万金油还是很开心地看着手里的钱串子,说道:“银大少,有没有这样的阵法?把一些普通人的东西很规律地放在最上层,下层是一个大墓,这个叫什么来着?哎!和曲斌家你玩的那一手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我说道:“平原埋人,下面的墓就是湿的,要知道土是会移动的,平原的墓室一定会塌方,你愿意自己死后,墓室塌方吗?”
“那……那你的意思是下面没墓穴?”万金油说道,“我怎么这么不信呢?我试试你不反对吧?”
我无奈,下面绝不可能有墓,万金油用探杆朝下不停地插,终是碰到了石头蛋子导致探杆下不去而放弃了。最后不得不放弃。我也算是松开了一口气,这样古怪的地方不可能是大墓,所以,排除了范柔娇盗大墓的可能。
只是,这里实在无法解释。
烈日当头,我已经感觉有些脱水,我和万金油回到了车上,我十分沮丧,这是我自和鹌鹑过招儿以来,第一次,严重的挫败感,这说明了鹌鹑能看出这里,范柔娇也可以看出这里,而我却不能,就好像上学那会儿,全班都会做的题目,只有我一个人出错一般,令人恐惧又气愤,不甘又毫无办法。
回到车上,我掏出了笔,写下:钱币、酒碗、铜镜,另起一行,写下:地下一米,相隔二点五米,又起一行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万金油说道:“哎,银大少,我知道那石头堆是干什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