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刁蛮无理,反而是极守规矩,他当然不会不喜欢。
腊月初十。
牛罗村开始了一年一次的放水抓鱼。
小顺子几人早早就和白曦说起这个事情,于是这天没事,白曦也就过去看热闹。
手里有存粮,现在又放水抓鱼,分了鱼,等过几天杀猪分肉,大家也就能过上个好年了。
牛罗村的人兴高采烈的,就算下着绵绵细雨也阻止不了大家的热情。
拿着竹筐子,扛着锄头,搭着扁担,挑着水桶,大家在池塘边等着开工。
这是村里小孩子最欢乐的日子了,池塘放了水,又有大人在,可以光明正大的一边玩泥,一边捉鱼,甚至啊,有些大人还不如他们小孩子抓的多呢。
“姑奶奶,吉时到了。”
在村民们期待的目光中,白曦从容的接过陈大楼递过来的锣锤,敲了一下锣。
没办法,白曦发现,但凡是村里有什么略微重要的事情,哪怕她不出现,村里人也要问过她的意见,如果她出现,有个什么仪式,总要她来个开场仪式的。
似乎好像经过她开场,意义就不一样似的。
锣声响起,随着一阵欢呼声,在陈大柳一声令下,青壮年扛起锄头,开始开口子放水。
放水口已经放了几张网堵着,不怕鱼会跑出去。
池塘的鱼也没有人喂,都是野生的,一年放水一次抓一次鱼,这池塘既是牛罗村年末的过年的一道硬菜的来源,也是牛罗村灌溉田地的储备水。
今天是周末,知道今天村里会抓鱼,陈义一家也回来。
远远的,陈义看到池塘边热闹的景象就甩开爸妈的手,奔了过来,和熟悉的小顺子等人打了招呼,又跑到白曦跟前,笑呵呵的正要打招呼。
下一秒,陈义傻住,然后不可置信的转到白曦身后,然后怔怔的看了几秒,再往后跑远一些,然后又是盯着白曦看。
脸上的表情白了又青,青了又白,紧接着,竟然憋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
“哇……”
这哭声震天响,让正在放水等着水线下降好抓鱼的村民们都不由的看了过去。
“咋了?”
“这不是卫国家的孩子吗,怎么在这哭呢?”
“莫不是没看到爹娘才哭的吧?”
“哪能呢,这孩子也不是第一次回来了,早就玩野了,哪里会粘着他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