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策。”
“勉儿可说到我心里了,老爷,说到底还是命要紧是不是?老爷!你若是不早早回家,我可不依!”朱夫人说。朱老爷和几个儿子女儿听了,倒是面容都认真起来,这一家人一贯是谨慎地不得了。朱夫人抱着孙儿,手臂已经酸麻,忙呼儿媳:“来来,我这手不听使唤了。”朱勤的妻子忙应声抱过朱乐齐,仔细擦嘴角的汤汁。
朱漆这个一家之主,在发妻的扇风之下,定定神,觉得这个一贯理智的女儿说的话着实在理。大哥儿大媳妇并几个幼弟媳妇儿,也觉得在理,于是一家人商量着早些回去。
“嘘!你们看!”幼弟朱彦一直在窗户缝里看向窗外,对门就是甄阿米的房间,有三个正轻手轻脚地抬一口大箱子出来,片刻之前,刚抬进去的,此时抬出来,里面八九不离十就是甄阿米了!
一家人各自扶在几扇窗子缝前窥视对面,都屏住呼吸,冷汗都渗在脖子后面。
“哥,已经差了三个手脚伶俐的,将人搬到后院的冰屋里了,”柴数向柴禾禀告,“但是只能短暂放一段时间,之后是报官还是我们自己隐秘处理?”
“不能报官,那个女城主正愁抓不到我们的错处。”柴禾出神地看着前面跪着的人,“还有,这件事情先别让老爷知道。柴总管那边……”
“属下已经差人去打发了。”柴数低垂眼目说着,柴禾这才“嗯”一声,柴数退出房去。
“你,说还是不说?”柴禾继续盯着跪着的人,说话间倒着一颗人瑞往嘴里送,刻意嚼了两下,“你的底细,我可是一清二楚。你若瞒我,可没有活路给你。”
“奴婢不知道。”依云馆侍女云宣依旧这么回答,并没有像其他侍女回管事的问话一样匍匐在地,而是板正地昂着头颈。
“你父亲是临仙族的一个大姓氏,倒是颇有些威仪,但是碍于颜面,他一直没有认你。你母亲是债遗族人,两年前去世了。你来依云馆,已经两年了,我说的对吗?”柴禾说。
“是,柴管事了解的仔细。”云宣云淡风轻地回答,眼珠子有微不可察的闪烁,“如果没事,我先下去了。”说完,已经站起身,准备退下。
“慢着!是你杀了甄阿米!”柴禾抬起眼看向云宣的背影。那背影却停顿了一下,讥笑说:“管事的说错了,是您!”随即就带上门,裙角也滑离门槛。
柴禾睁大眼睛笑了:“什么乱说话的东西。”
昨晚,一夜大雨,乞丐屋的房子塌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