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盈亮的大氅,并一套的毡帽给乔梵穿戴上,又拿来一个温好的小手炉放在她手里。
乔梵知道华夫人说定了就不会更改,于是向枣枣道谢、向华夫人告退。乔梵走出屋子的时候,看见华羽台外面,尽是一片冰天雪地,这天地更是融为一体了。虽然这样子冻死了人,但是乍一看,竟然美得令人窒息。
莫半褐在长生戏楼的内院散步,只见在冰雹子里的花园,已经呈现出冰封萧索的意境,这里空无一人。蓝白猫窝在莫半褐的棉斗篷之下,只露出一个脑袋。
“通了人性之后,虽然毛皮未改,竟然更怕冷了,”小野说,“我真讨厌这样的我。”
“没啥,当人嘛,总归矫情娇弱些。”莫半褐说,“人都是惯会爱惜自己的。”
“我想起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小野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说来解闷罢。”莫半褐撸撸小野背上的皮毛,手感真的不错。小野喵地一声,习惯还是没改,同时拥有两种语言,就是这样会下意识地切换。
“我那日,看见有一只麻雀,偷吃了一个女客人房中的药丸,有白红双色,想是人瑞人华一起吃了。”小野说,“不知道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
“估计会比你更奇怪些。”莫半褐说,只觉得小野的皮毛光滑柔软,一时多胡噜了两下子。
小野“喵,喵喵,喵”地,发出幸福地呼噜声,果然猫还是猫。
洇蜓听闻了各国的灾难,心中也有一些悲戚。她不过十三岁年纪,智识却已经与百千岁的人无异,她天生就是领袖,自然有些冷漠高傲,看待事物也冷静一些。
曲流虽然比她还大个一两岁,在她眼中,反而像个弱质孩童。所以时常看到曲流黏着自己问东问西,自然都会烦躁得很。
可是洇蜓心冷虽心冷,底色是善良的。心冷是因为超乎常人的智识和灵感,善良确是本质和心声。这几日,只是将自己关在房门中抚琴作曲,并不想念其它。洇蜓用她的“经洛”琴,谱出了一曲《软魂送》。
这《软魂送》一起,屋外竹林中的飞鸟都盘旋,将这歌声带走了,整个栖霞山都听到了这洇蜓的琴音。众人都屏息听曲。
风也在传、光也在传、冰雹都消化成雨,雨也在传,地上的冰晶都消融了,路面又重新露了出来。冰面下的每一棵小草,每一片叶子,都舒展开了筋骨,整个凤华城突然暖意融融的。
正在看向窗外的人们都眼见着冰雪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