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独香雨没哭。
这让香雨感到很孤独。
“哭哭啼啼的,干什么呢!”姜妈妈气的扭掐那几个小丫头的肩膀,生怕惊扰到客人,压低了声音说,“本来就不好了,哭成这样,是死了爹妈还是死了男人孩子?若是吓到人,谁也别想好过!”
“这是干嘛呢?”兆妈妈看苗头不对,也来了,“再给我哭,饿你们半个月!都给我回去擦脸。”
“怪道了,刚刚那歌儿一响,这几个就一齐哭,跟号丧拜坟似的,别是附了鬼吧!”姜妈妈用袖子捂着嘴脸悄悄地说。
“你也神神叨叨的了,什么附了鬼?我看就是那几个丫头诚心捣乱,想偷懒耍滑,我见的多了。”兆妈妈笃定地说。
话音刚毕,申榭阁的后院就传来了一个震耳欲聋的声音,这声音绝美至极,比之刚刚的《软魂送》,更加温厚,像是神祇从天上发出审判的声音。
香月并香红香云几个小丫头,听到这个歌声,忽又笑了,脸上的泪痕也消失不见。几个丫头高兴起来。香雨见状,又不明原因,自己怎么哭也不哭、笑也不笑?同为索萦族姐妹,理应患难与共,此刻却单单剩下了她?
阁中一众管事和客人,听到这个声音,头痛欲裂,只喊“哎呦,哎呦”,姜妈妈和兆妈妈,都抱着头蹲下,还有几个男客,在申榭阁的大堂里抱着头打滚,还有几个后堂的打手,平日里不露面于人前的,听闻歌声,纷纷排队跳井,不知为何。
金采采正穿着她那件御风驰鹿裙,准备去见一个重要的人物。谁知这歌声响起,腹痛如绞,捂着肚子,一下子跪倒在地,不消多时,竟痛的几乎昏厥过去,面色如纸,鲜血晕满了衣裙。
她勉力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小腹逐渐平坦,又惊又气又恨,心气一时懊恼郁结,彻底的人事不知,撒手睡去。
依云馆门前的黑色雕像,几对豹狮结合的兽雕,竟然如活了一般,他们发起疯来,只不过离不开他们蹲坐的黑色石台。
疯起来,又无处逃脱,几个石头做的兽雕开始大口吞吃自己的后腿和前肢,不一会儿,竟变得残肢断脚的,又狰狞又狠毒又悲戚。这石头断裂的声音十分骇人,石头吞吃石头的怪异声音和情景,吓得路上的行人四处逃窜。
曲冰的歌声传到了栖霞山,曲流第一个就听出了是姐姐的声音。
“这是姐姐在唱《命运的低语》。”曲流自言自语,“这下子,不知又有谁被调戏了。”
景枯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