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红肿的半边脸,忍痛说道:“讲着讲着,忽然就吃起了胭脂,我没拉住。谁知:那胭脂是有毒性的,小姐就……这样了。”
李妈妈和李猸看见柴昏昏的脸上、衣服上也有好些红胭脂,大约淄衣娘说的是真的。
“快去找大夫!”猸姨娘嘶吼道,现下,她已经没了理智,这个女儿,小时候就被拐子拐去,当了几年奴隶,也不知道受了多少罪,如今看着这样,不成个人样子,她是真受不了。
猸姨娘拉扯柴昏昏,将她平放到榻上,李妈妈也帮着给柴昏昏脱鞋、掖衣角、盖上被子。
李妈妈转身,使个眼色给淄衣娘,示意她赶紧走,现在猸姨娘正在气头上。
淄衣娘捂着脸,就跑出去,拉上两个腿脚麻利的,就赶紧去请府上的胡大夫。
屋子里乱作一团,胭脂水粉,瓶瓶罐罐的撒了一地,桌子椅子也是东倒西歪,绣架子也倒了。现下,李猸只是抱着柴昏昏哭,只有李妈妈还是清醒的,她吩咐甜儿蜜儿赶紧的收拾收拾,等下大夫来了,也不能就这样乱着。
也传信给了柴东升。柴老爷正在依云馆里和各层管事的议事,只一个小侍从进来,附在柴东升耳边耳语了几句,柴东升心下慌乱,眉头都拧在了一块儿,直站了起来,抱个拳说:“各位,我先回后庭,今天就到这里吧。”
众管事看柴老爷站了起来,忙也站起来,众人口口声声地说:“老爷快回去看看吧。”
柴禾是个眼疾手快的,看着老爷的样子,怕是要事,便在柴老爷出厅之后,抓住那个小侍从问是什么事,小侍从哪敢违逆管事的问话,一五一十地又说了一遍。
听到是柴昏昏魔怔了,柴禾知道这是家丑,柴老爷不便叫人知道,于是威吓那个小侍从说:“除了我之外,千万不可再告诉第二个人,否则你小命不保!”那侍从慌忙答应。
柴福看见柴禾鬼鬼祟祟的,心里看不起他那个巴结奉承的下乘嘴脸,想是他小子又自作聪明,打什么奸邪主意。
缪家也被困在了这凤华城里。
他们一家住在君台宴馆,这里算是这凤华城里最高雅昂贵的地方了。外面冰雪交加,里面是歌舞升平。
“依云馆和申榭阁这两个急功近利的地方,怎么能相比?君台宴馆的背后,听说是这海牙国的一位王爷。”一桌上的客人说,这声音传到了缪家这一桌。
“那还能有谁?谁还能有这么大声势?”
“嘘,小点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