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金得得从外头带来给令霞的,如今物是人非。
令霞这个小女娃什么也不懂,还嚷着前几天看到了一只蝴蝶。奶娘阿菜,见此情形,更是可怜这个女娃子了,没了娘,自己的亲爹也不是玩意儿,刚死了老婆,就着急着揽权纳妾的……只是自己一个奶娘,哪有说主子的道理?只能一味听命。
在嫡姐令峦峦的授意下,庶弟令峰峰代为执掌了申榭阁。
奇怪的是,申榭阁并未给金采采办丧事,对外只说是金采采染了病,连带着传染了闺女,妻女一起回娘家养病去了。
这一边,嵘岫山上的岫烟墟和山下的嵘庆谷的众位宗师和幕僚,都聚集在了一起,像是有要事要商议。
妙婆婆听见有两个小孩子在水塘边说话,她担心这两个孩子掉进塘里,就走近他们,谁知听见他们的对话:
“难道是咱们嵘岫山的两位家主要回来了?”
“什么家主?你快告诉我!”
“你不知道么?我们有两位家主,一个是岫烟,一个是嵘虬,他们去到另一个世界去了。我娘说,他们就要回来了。”
“你娘兴许是骗你的呢?”
“我娘才不会骗人。”
“你们两个小毛孩,小心掉进去。”妙婆婆喊着他们两个。
两个小孩子吓一跳,这个婆婆太吓人了,又老又丑的,他们大叫着就跑回家了。
“这孩子。”妙婆婆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她抬头望着天空,若有所思。
凤华城里,停了半日的雹子,城中的人也都能松快松快,出门动动筋骨。
子礼看着外面暖融融的,柔柔的布满了鹅黄色的阳光,众人也都心情愉悦、纷纷出门去活动,心里就痒痒的。他原本是想趁着这个空档,溜去依云馆玩玩,可是他瞧出,这申榭阁有了大变故,就决定不赶在这个节骨眼上添事。
他深知师弟秦悠,对千秋净是存了心思的,于是在房中提点他:“申榭阁不同往日,怕是千秋净姑娘要有大麻烦,若有心思,要趁早做打算。”
秦悠听到这话,心中骇然,问:“师兄为何这么说?申榭阁有什么会祸及千姑娘的?”
“你呀!”子礼瞧着他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无奈道:“你竟看不出来,这申榭阁已经易主,如今是男主人令峰峰掌权,原来的那个女主人说是带着孩子回去了,可这时节,哪里适合长途跋涉?想着那女主人,不是病危、失踪、就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