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柴昏昏,一个像朱漆。
侍女令可儿来到房间里,令峦峦也没有发现。
“小姐,老爷子的回信来了。”令可儿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有一颗火云球,并一碗冰笋粥。
“知道了,放那吧。”令峦峦柔声细语地说,她没有抬眼,继续制作手里的牵线木偶。她心下知道父亲定是已经拿到了硫矿的开采方法。
可儿将托盘放在一边的案上,就轻轻的退出去了。令可儿从令峦峦的卧房出去,转而回到无忧阁的前厅。那只火隼,正在圆月架子上睡觉,样子还有些憨态可掬。
等到将架子上的每一个丸药、器皿……一一检查了,令可儿也有些乏了,于是想小憩一会儿。令可儿让侍从令昙儿吩咐了门口的两个小厮、阁外几对护院多加提防,自己又和阁内的几对小丫头嘱咐了几句,就锁了无忧阁的院门和房门,跑到了屋子里,歪在榻上睡着了。
申榭阁的杂役房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坐着几个蛮汉。
外面依旧是天寒地冻,雹子只是停了半日,就又下了起来。一些外地人,还能趁着这半日,逃出凤华城。他们这些在凤华城里讨生活的,就只能继续窝在房门里。
尤其是这些看人脸色的打手、仆役,天天待命,虽然挣得不多,但是劳碌不减。
这一会儿,正好空闲,这个杂役房里的人,都在榻上、枕席间躺尸。外面太冷了,屋子里倒是暖和。门被打开了,一阵冷风伴着冰晶被吹了进来,屋里头的几个大汉都嚷嚷着冷,喊叫着“关门,关门。”那进来的人,赶忙将这门掩上了。
这人就是之前在围攻的人里面,抓曲冰的那位戴肉灰色帽子的捕手老哥儿,他进来之后,就给自己倒了一碗热茶。歇息了一会儿,帽子上的冰晶也稍微化了一些,他顺势就脱掉有些湿气的帽子,随手搁在一边。
他看一旁的木凳子是空着的,就一屁股坐在上头,喝喝热茶,吃吃桌上的小咸菜。
吃着吃着,觉得要过过嘴瘾,正好桌上放着一壶酒,就拿来对付了几口,随之撇撇嘴,这酒里是掺了水了。
突然,这人心脏绞痛,酒罐子掉在地上碎了,他跌跌撞撞地歪在一边的地上打滚儿,不一会儿,人就过去了。
周围一圈儿躺着窝着的杂役、捕手,看了这个,都瞬间坐了起来。那些坐着的人,都吓得站了起来。
有认识这人的,喊着“老黄!”,“老黄你怎么了?”……大家都不知道是咋回事儿,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