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旁人怎么打量都觉得是个有道行的老神仙。此刻,有些年青的,还有几个没有主心骨的,把他围的是里三圈外三圈,挨个求他算命,算过的和没算的都堆在旁边偷听。
越是乱世,越是有人想占卜吉凶,求个心里安稳。更有年轻气盛的,总觉得自己是龙驹凤雏,总有一天能青云直上,每天就爱找算命先生唠家常。还有贪财的,好色的,总觉得自己能娶上一房美娇妻,或是能赚得盆满钵满。只图心里安慰罢了。
你说有人真信吗?或者有人会信。但是大部分人还是活在现实里,算一算,也就图个乐子,撒点钱而已,并不把那一干神棍的疯话当真。
衮草看见了,也凑在一旁听热闹。
那个算命的先生,大家都叫他才叔,他看人算命,也不依据掌纹、也不摸骨、也不看面相、也不写字,只烧头发。
剪半根头发,放在他的铁帽里,烧了,他就自然能知道这个人的命书。这也奇怪,他寻常戴在头上的是一顶铁做的帽子,这帽子的大小头围非常合适。他不说的时候,大家都以为那是布做的,等他将那帽子摘下来倒扣在桌子上的时候,叮当作响,大家才惊讶这是一顶铁帽子。
此刻,正在讲一个年轻人的命途。才叔说:“小伙子,你已经在不仰城里头辗转待了四五年,科考了两回,并且都没结果,是吗?”
衮草听到这里,腹内饥饿。
“嗯,是呀,是呀。先生您真是睿智,我真的是科考了两回都没结果。”那小伙子整个人都惊呆了。他怎么能说的这么的具体?就是这样啊。一个外地来的年轻人在这不仰城里,饥一顿饱一顿的,好不容易熬了两回科考,但是卷子题太难了,他什么都没答出来。
如今遮天蔽日的风沙,搅得不仰城今年的科考无限延期,这对小伙子来说,就是雪上加霜,他本来一应的吃费已经用完了,又挨不到今年科考的时间,就准备讪讪的逃回乡下灯化村。
如今渡船也没了,渡船的价格还被这些竞相逃难的人给哄抬的这么高。他如今连回家的钱都没了,抬头低头都不知道明天的日子怎么过。
如今心里的心事被这个算命的拿捏的一清二楚,他又惊异又心酸。
“先生,那我如今该怎么办呢?我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啊。”那小伙子央求他,他将这个算命先生视作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再来半根头发。”才叔说。
那小伙子赶忙拿着火剪,铰了半根头发放在铁帽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