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着吧。”望遑吩咐。
那三个小男孩儿纷纷点头。
雷子啧啧称奇,屁大点儿的小孩,竟然什么都会,看着一个比一个灵光。对这些大的还忠诚老实,任劳任怨,简直就是无可挑剔呀!不知怎么的,这小孩子留在这儿,雷子竟然非常安心。
“哎,你叫啥名字啊?”雷子问。
“阿布。”今天留下来看皮蛋的,是夫遑小跟班阿布。阿布这个小孩子闷闷的,也不说话。
他就是最先抱铺盖卷过来的。看来他不是头一回,估计之前三个小跟班里面,也是他先摊上劳动的轮次。
“你来这多久了啊?”雷子问。他看这个小车夫就像看自己的弟弟。雷子还有个弟弟叫雷管。如今估摸着,也跟他一般大小的年纪。只是雷管天生奴隶命,雷子离开出樵城的时候,雷管应该刚被买走。
“五年啦!”阿布说。阿布的声音还奶里奶气的,根本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只不过看上去肉肉筋筋的,像个小壮士。“你别动,我,来给你揉揉。”阿布看见皮蛋想要起身,忙说。阿布虽然和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但是视线从来就没有离开皮蛋。他始终明白自己的职责,像个小将军似的。
“谢谢小壮士。”皮蛋拖着微弱的嗓音说。
“我帮你按按腰,梳理梳理气血,这样对你的身体有好处。”阿布说,“成年人了,应该懂得照顾自己。”阿布拖着个小孩的口气教训皮蛋。
皮蛋和雷子都听着,笑了起来,也没有人反驳。他们这样做苦力的人,都不记得有多久,曾经有人带着教训的口吻关心他们。
阿布小手很有力。但是毕竟是小孩子,还是软软的,像个小肉锤。他摁的地方都是穴位要道,皮蛋虽然嗷嗷叫了几声,但是,反倒觉得身体轻快了些。
青霭城的陈家,刚见到女儿陈谧带着陶前前回来的时候,以为是回家探亲的。欢喜的不得了。又是接风洗尘,又是含饴弄孙。
等渐渐的,女儿住的时间长了,才发觉事情不是这么回事儿。
陈谧的大嫂子滕节妇,首先心里不痛快。热茶热饭,慢慢的变成冷茶冷饭。大哥陈沉,是个耳根子软的,媳妇枕边风吹一吹,他的心就散了。陈沉的心里,再没了什么妹妹。
陈氏二老上了年纪,家里的事情也渐渐不管了。母亲苏英蕾,是个老善人了,像个佛爷似的,天天被媳妇滕节妇哄得眉开眼笑的,坐享儿孙之福,诸事不管。只见女儿陈谧回来,欢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