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夙念……
真不知道他们是领悟了,还是麻醉了。
住在这庙里的人各怀着心思,每一个人都是一个孤立的欲望体,彼此之间毫无关心和牵连可言。他们看似住在一个庙里头,都是来客,却像是分别住在一千个一万个不同的世界里一样。每一个世界,在空间上又是重叠的,在各自的夙念主体上,又是分割的清清楚楚,界限分明的。
庙里也有专人分别为这千百样的豪客,提供他们的消遣的专属侍从,这些侍从的身份和特征也是完全不一样的。
外头的疾苦和这里的显客,完全是隔离开的。
要说也奇怪,这里住着的每个人,都不是无家无室、无根无凭的,全都有着自己的产业和社会牵连。他们坐拥着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东西,可这些东西却并不能满足他们吗?他们拥有的那些,足够任何一个人享用永生永世的,哪怕是子孙万代也足够了。但是那些东西,却无法盛放他们的夙念。可见这世界上的东西再精美、再奢侈,也是个空壳,也是会朽坏如死灰的。
如果不是这冰雹子拦着,阿京他们,是怎么也走到这鹤神庙了。按这时间,也该进到这鹤神庙走一圈了。不过既然,被困在这里,真庙是去不得了,却能听千宿宿给他们两个形容出来,也算解解闷。
“你说那是什么地方呀,形容的云里雾里的。”阿京说,她并不能理解千宿宿那夸张的言语。
“可见你们是来晚了,我比你们来得早些,原先是想先去领略了一下那里的风采。到了那里,说是要把孩子送进去,就可以实现任何的愿望。反正我去的时候,他们是这么说的。我哪里有孩子呀,唉,真是气人。”千宿宿说,“我仔细一看,那里头的人,哪是和我一样的?他们都不知道比我多出多少个金山银山的。我连他鹤神庙的外门都没进去,就在他们给穷人摆设的那个凉棚里呆了呆,就被那里的人给挤出来了。”
“我还是想不通,是什么人才会把孩子送进去啊?”阿京想到这里,还是有一些莫名的心惊。
“送孩子进去的还不是那些穷人。真正在里头享福的那些个,哪轮得到干这个?好好孩子养着,也不是养不起呀。”千宿宿说。
“穷人,唉,太可怜了。那些有钱有势的,不用送孩子,真好。”阿京想,这世界真的是不公平的。
“不过我倒还听说,其实不是这么回事儿。好像还真有送孩子进去的富人,因为那里头有些东西吧,并不是用钱啊,用东西能换的,他们就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