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站立不稳,双肩颤抖着,平整的指甲紧紧的抓着穆南均,泪眼道:“这是何时的事啊?昨日、前日……一年前,两年前还是三年前……”
仅有一点希望也毁灭了,盼了这么久,等了这么久,只有噩耗吗?
青简半跪在地:“夫人节哀。”
出了沐府,青简险些跌倒,无助的痛哭出声:“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呢……”
温子俞在不远处伫立良久,半晌才抬步过去,递了干净的帕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身旁的随从小声问:“公子不进去了吗?方才那位姑娘是百草阁的吧?是不是世子殿下出事了,听着府中也有泣声。”
温子俞沉默一会,扭头道:“给六殿下回个信,就说世子不日便归,让他不要担心了。”
随从一脸不解,看自家公子的神色,清冷了很多,不敢多嘴,低低应下便往宫里去了。
不出一日,痛哀之事传遍了大梁,不愿相信者居多。
程风从校场出来,翻身上马往京城奔驰而去,他不信!
雁回闭上了关,任由高墙外的北风呼啸,里面的人静如死地。
京中丧礼,都是沈行白一手操办,他麻木机械的把一切都做到最好,想着怎样也不能委屈了那般风华的两人。
一连数日,王府门前祭拜者络绎不绝,严宽一一接待,他已经不再随身配剑,刚一回身,猛然被一道目光穿过胸口,他几乎是在瞬间回头,除了垂头来往的臣子,没有其他人。
心下莫名不安,严宽快步追了出去,一直追出了东平巷,捡落一系裙尾,沾染了些许泥泞,像是匆忙之下在那里划破的。
攥紧在手中,严宽左右顾盼:“是王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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