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无故地打骂我,而是因为我又皮又倔。详细点说的话,那我应该就是一个孩子王,天不怕地不怕。别人都说一天不打上房揭瓦,我不一样,我今天挨了打第二天照样上房揭瓦。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么做意义何在,只会让他们打我打得更狠吧。但我就好像是享受那种感觉,至少这样子可以感觉到他们在乎我。
这是一种久违了的感觉。
六岁那年,我放学回家,和往常一样蹦蹦跳跳地。这是一种很奇妙的开心,像是去见一个期待已久的人,虽然那个人其实就是你出生以来就面对着的人。
然后一个熟悉不过的人,以一种寻常不过的语气,说了一句寻常不过的话。
“你妈妈给你生了个弟弟,快点回去。”
他的语气很轻快,还带些愉悦。
但我却在那一瞬间失了神。
我回到了家,看见了我那个所谓的弟弟,瞅着他。真的特别丑,皱巴巴的,像一只瘦猴一样。
然后这个家就完整了,弟弟,爸爸,还有妈妈。
多出一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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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笙无奈地笑了笑,端起了品茗杯。
她笑着,皱紧了眉。
这是一个很复杂的表情,就好像突如其来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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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弟就像是一个恶魔,生生将我拽入了他为我编织的噩梦。
我和我弟是两个截然相反的存在,我大大咧咧的不会说话,不讨人喜欢,还整天搞破坏,村里的人家一大半都来我家告过状。而我弟比我聪明,也比我好看,一张小嘴抹了蜜似的甜,经常把我爸妈哄得团团转。
谄媚这个词,用在他身上真的很形象了。
于是乎,我弟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摇身变成了家里的小皇帝。他要我向东我要是敢向西,他就去我妈那哭闹,给我告上一状。得,就是一顿打。
这打的多了,我就开始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亲生的?有一次我甚至梦见了自己被我妈从河边捡回来,就连哪一天哪条河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么真实的梦,于是我拿这件事去问我妈。
然后我们家就多了个饭后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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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妈和我说过,我小时候特别傻,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她和我开玩笑说我是那个小卖铺家的孩子,我就背起书包跟着走了。”时笙摇了摇头,嗤笑了一声,“傻的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