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躯体的线条被勾出刺眼的金边,他腿很长,经常曲起一条腿卧着,很放松。他能看见他的喉结,俊秀纤长的脖颈,流淌着汗水。
那时他们反复练的就是下半折,最香艳的那一折。
他牵他的衣,他问他:“哪边去?”
他含笑要他转过芍药栏,靠在湖山石边,他知道那意思,却偏要问他:“秀才,去怎的?”
再听他低声答一句:“和你把领扣松,衣带宽……袖梢儿揾着牙儿苫也,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
之后就是无边风月。
梦里,他听见程方雪推门而入,没空训斥没个正形的顾如琢;他让他再仔细地唱一遍,再夸他:“好,你就是唱得好,小一辈里没有再和你一样,能把这一折唱得这么好的了。”
这是他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评价,同样,那一年也是第一次,他感受到自己心脏的跳动,暖如生春。
那是他的第一场戏。
鹤遇是剧团演员,但他从没有想过要走这条路:他没什么喜好,没什么梦想,本以为自己将按部就班地过完一生,可命运却让他在十五岁那年被接回来,又唱了这样一台香艳缠绵的戏。
他不知道顾如琢看出来了没有,但他知道,自己那时的眼神,必将是热烈而露骨的。
他看他是柳梦梅,故事里的少女经年幽寂之后的解脱;那场戏对他亦是,是他多年来波澜不惊、无色无味的人生的拯救。
是很温暖的、活着的感觉,梦一样的感觉。很好的感觉。
程不遇翻了个身,稍稍从梦中清醒了一些,他伸手抓起手机,看见时间,他刚睡下二十分钟左右。
梦里那种温热的感觉仍留在骨髓里。
顾如琢的声音顺着手机飘过来:“先这样可以吗?我明天再过来?”
他听出程不遇睡了,是在跟他的团队说话,可程不遇迷迷瞪瞪的,以为这句话是对着自己说,一时间有点委屈:“怎么要明天啊……”
酒店房间里,一瞬间静得跟掉了根针似的。
顾如琢僵在原地,看着梁静逐渐玩味起来的眼神,冷静了一下。
他X的今天是真的见鬼了。
程不遇整个人都不对劲,对他的态度明显和以前的打工人态度,不是一个水平。
他咳嗽了一声,又迅速地退到阳台上,问他:“怎么了?睡醒了?刚刚是在跟我说话?”
“嗯。”程不遇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风动 作品《全世界都以为我和顶流谈过》第72章 惊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