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更别说不同派别了。
胡轻流叹了口气,随后鼓励地望向程不遇:“你唱唱,给他看看。”
程不遇于是起了范儿,走了几步,又开口唱了几句。规规矩矩照着程方雪的样子唱的。
苏追本来皱着眉头在听,听他唱完后,眉头有了一些舒展:“还不错,嗓子,身板都行,但是还要练,人太年轻,功夫上的事情,天资再高,都要苦练——你现在是大明星了,知道这个吗,程不遇?”
程不遇不卑不亢:“知道的。我没上过台,幼功也不扎实,没有什么经验,我会好好练的,到时候也请苏老师多指点了。”
苏追一下子没话说了。
程不遇和他想的不一样。
毕竟外界传闻中,他就是靠着顾如琢的关系起来的——虽然他自己条件也好,脸也好,网剧也出圈了,但那毕竟是网剧。
不少人始终都认为,他能搭上胡轻流的关系,是顾如琢强塞进来的。即使没那层桃色的意思,多半也逃不开师兄弟间的特殊关照,是个“关系户”。
他见程不遇这么乖巧听话,一时间也有些悻悻然,咳嗽了一下:“我不是针对你啊,你知道,这个电影耗费了许多人的心血,你太年轻,总有人不放心。”
“我知道的。”程不遇认认真真地说,“我能有这个机会,也是前辈们提携,我会努力。”
“行了,都坐吧,一家人说话不用这么客气。”胡庆流说,“来看看本子。”
胡轻流的剧本经常改动,七年间构思反复打磨,时常增删。
他最出名的是镜头语言和用色艺术,也因为是记录型导演,台词少,字字句句都在刀刃上,对演员各方面要求都极高。
程不遇也终于在开机的前一天,看到了自己要演的剧本。
《惊梦》是以程方雪为原型的主角,一双眼看遍近七十年的戏曲发展、兴衰,所见所闻的电影。每个角色都有现实原型,是胡轻流七年间寻访、参查资料后所考,大多数都是上一代最后的唱戏人。
这一代人,上接徽班进京起,经历家国河山覆灭前最后的繁华年代,下承文化断代、新艺术形式流行的变迁时代,京剧在新时代的存亡成了新的议题。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注定不会拥有和前任一样载入史册的荣耀,创新将被视为背叛,循旧则面临式微,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思考和选择,有人看见文化,有人看见传承,有人只管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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